歹毒的小妾此时路过。
宋云初启用机械臂,抱着靖王妃隐身出门,听到百姓的议论,她目光看向昏睡中的靖王妃。
希望她不辜负她的期望,洗脱她身上的罪名,她可不想背着恶毒杀人犯这口锅走天下。
“回禀王爷,已到处搜过了,没有发现宋云初和王妃。”
墨川泽拧眉,“你们可搜仔细了?或许会有暗门地道之类的地方,都查探清楚了?”
“都查了,连酒窖的酒桶也都掀开看过了。”巡城军低首,心中叫苦不迭。
他在城内巡城不好吗?还能在城内吃吃霸王餐,顺便调戏几个过路的姑娘,偏偏他倒霉被靖王调来搜查乾王府。
乾王府,若是放在三年前,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搜啊!
“靖王可满意了?”墨容时含笑。
墨川泽气得快要吐血。
本以为那贱人无处可去,一定藏在乾王府,他此番兴师动众请旨调兵,不仅无功而返,还要被朝中那些老古板奏本参诉!
“侄儿改日再来拜会!”墨川泽转身要走。
“慢着!”
墨容时一抬手,陆七立刻奉上一张损毁物品清单。
“皇叔贫苦,早不似当年风光,还望侄儿理解。”墨容时无奈叹息。
墨川泽看着那上面的巨额数字,简直就是敲诈!
但此番他理亏在先,于是冷脸开口。
“银票晚些送上!”
门外百姓更为唏嘘感叹,甚者有人泪洒当场。
“乾王十五岁便为玄月南征北战,是咱们玄月当之无愧的战神!可如今连他的子侄都能随意上门欺辱,搜不出凶犯只给了些银子便当做无所发生,简直欺人太甚!”
“若不是乾王三年前一战退敌,玄月早就失了幽云十六州,我们玄月对乾王亏欠太多!”
“靖王此举实在难评!我还听说,靖王那妾室终日被禁足在王府,不许与外人见面,也不许亲人探望,这么看,或许那小妾杀人一事也有隐情……”
墨川泽听到这些议论,恨不得让手下将这些嚼舌根的无知草民全都杀了!
这墨容时最是狡诈阴险,向来喜欢惺惺作态,如今他敞开门庭演了这么一出,就是想让他墨川泽被千夫所指!
贫苦?当年墨容时征战沙场时,太上皇不知赏赐了多少奇珍异宝,黄金翡翠,他府中的资产恐怕早已富可敌国!
只有这些没脑子的无知刁民,才会相信他口中的贫苦!
就在他将要发作之时,有侍卫惊惶来报。
“王爷!王妃、王妃她回府了!”
……
靖王府。
靖王妃沈静婉躺在榻上,身旁是熟睡中的婴儿,她神情紧张,眼神戒备。
“除了我的陪嫁丫鬟,其他人都撤出去!”
“不,陪嫁丫鬟也出去!在王爷回来之前,谁也不许进来!”
那宋雨薇如今还在府里,以她“好姐妹”的身份,用“侍孕”为由在府中长住。
可笑她以前还十分感动,对她真心相待,毫不设防。
她现在谁都信不过!她只信宋云初。
可宋云初将她送回府后就走了,说要去报还恩情。
“王妃,您身体未愈,总该先请御医为您诊脉开药才是!”丫鬟担忧地劝说道。
“都给我出去!”沈静婉沙哑着声音呵斥。
下人不敢再扰她,只好退了出去。
直到屋内恢复安静,只有婴孩均匀的呼吸声,沈静婉才能稍稍安心。
宋云初说会回来看她的,接下来她的伤口还需要换药和拆线,宫里的御医不会这些。
她不知道宋云初怎么会医术,明明连御医都束手无策,还有她那些奇怪的器具,可以调温的“大棺材”……
虽有诸多疑问,可她知道宋云初不会害她。
她要等墨川泽回来,替宋云初洗清罪名,她靖王府绝不能冤枉好人!
……
“主子,靖王来时派人堵在王府外面严防死守,宋云初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带着靖王妃出去的?”
陆七推着墨容时的轮椅回房,路上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的疑问,也正是墨容时所好奇的。
走到门口时,墨容时顿了顿,忽地轻笑出声。
“不如你自己进去问她。”
陆七这才察觉到,房内有人。
宋云初在屋内的椅子上等他们,见他们进来,开门见山道:
“我来报收留之恩,乾王的腿,我能治。”
她有了原主的记忆,知道自三年前那一战后,乾王墨容时从此只能坐在轮椅上。
陆七没有机会问出心中疑问,又猝不及防听到宋云初这般口出狂言,忍不住皱起眉头。
“好大的口气!宫中御医和江湖闻名的大夫都对主子的腿束手无策,你连脉都未诊,针也未施,便敢开口说你能治?”
“我说能治,就是能治。”宋云初面色平静。
区区腿伤而已,即便是腿部已经坏死无药可治,她也可以给墨容时换上义肢。
当年铁血战将们在战场上断胳膊断腿,乃至于四肢尽断都是常事,装上义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