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惜说完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到了。”
应惜惜想扶赵昱啸下马车,但她扶不动,赵昱啸太重了。
她只好让门房的人来扶一下。
应惜惜想要去把府医带过来。
但赵昱啸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春花,别走。”
无奈,应惜惜干脆让其他人去请府医,她和管家一块扶着赵昱啸回去了屋里。
很快府医来了,给赵昱啸检查了一通。
“将军这是被下药了,这种药只能通过阴阳交合来解药性,但将军的情况......
因为受了伤,无法通过这种办法,只能用泡药浴,喝药还有针灸的办法来试试了。
只要将军的身体底子不错,那就能把药性排完。
只不过多少是会伤到将军的身体的。”
府医的话没人敢应,毕竟现在府里没有可以做主的主子了。
“大夫,那便这么做吧,早些把将军的药性排完,让将军早些清醒过来为好。”
应惜惜直接开口说道。
“好。”
应惜惜一扭头就看到管家和王嬷嬷神情复杂地望着自己。
她大大方方地回望过去。
“李叔,王嬷嬷,现在将军都成这样了,我们当下人的能做的就是配合大夫照顾好将军。
若是大夫的办法让将军如何了,我会负责的。”
王嬷嬷叹了口气,“春花,我们不是责怪你,现在的确最重要的是让将军清醒过来,那你就留在这里照看将军,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人便是。”
应惜惜配合着大夫让赵昱啸泡在了药浴里,就守在了一边。
等着大夫离开后,她将剩下半颗的药丸给赵昱啸服下了。
该做的样子得做,该吃的药丸也得吃。
应惜惜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只觉得热得慌。
她一抹额头的汗,一手的黄印子。
她心里一咯噔,连忙跑去铜镜面前看,她因为出汗,脸上的伪装开始掉色了!
这玩意居然不是防水的!
应惜惜连忙从怀里摸出了装着黄粉的盒子,随便往脸上补了补。
屋里传来了水花翻滚的声音,应惜惜吓了一跳,赶紧过去。
一过去就看到赵昱啸闭着眼睛身体往下面滑。
“将军!”
应惜惜惊呼一声,伸手抓住了赵昱啸的手臂。
“将军你醒醒啊。”
应惜惜喊着,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赵昱啸的脸。
谁知道赵昱啸猛地睁开了双眼,鹰爪一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应惜惜的手腕。
翻滚起的水花扑了应惜惜一脸。
“春花?我怎么了?”
赵昱啸看到是应惜惜,松开了她的手腕,黑眸里的警惕之色也散去了。
应惜惜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将军,你知道自己被下药了吗?现在你已经回府上了,府医给你吃了药,你在泡药浴。”
赵昱啸拧起了眉头,“我想起来了,我喝了酒之后就觉得身体不对劲,这才出去吹风。
结果出去没多久,就有一个女子跑来投怀送抱!
原来我竟是被下了药!”
赵昱啸咬牙切齿,攥紧了铁拳,脸色阴沉。
“将军,府医说你中的药,药性猛烈,只有通过阴阳交合才能彻底解完。
但将军你受了伤,府医只能用别的方法来给你解药性。
用别的方法对将军你的身体多少会造成损伤,给你下毒的人这是想要你的命啊将军!”
应惜惜说着也有些咬牙切齿。
今晚若不是她跟着赵昱啸进宫了,赵昱啸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那个女子得逞了。
她都不敢想象在原剧情里,赵昱啸今晚究竟经历了什么!
赵昱啸黑眸沉沉,“这事儿本将军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春花,今晚谢谢你,若不是你在,我恐怕不会这么快就出宫的。”
赵昱啸看向应惜惜,认真地向她道谢,并没有因为她是婢女,就认为她今晚做的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应惜惜被赵昱啸用那双黑眸认真地注视着,莫名地觉得有些热。
她移开视线挠挠头,“将军不用道谢的,奴婢是婢女,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赵昱啸看着应惜惜洁白的手心还有黄得不太均匀的脸,疑惑地问出来。
“春花,你脸上怎么了?为何不太均匀?还有你的手心,为何是白的?跟你的肤色不一样。”
应惜惜听着赵昱啸的问话,心跳如雷。
她一看自己的手心,果然是褪色了。
她不照镜子也知道,她的脸肯定因为刚才被泼了水,又开始掉色了!
应惜惜犹豫着要怎么跟赵昱啸解释,还是说就顺势露出自己的真容。
正当她犹豫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府医的声音。
“春花,将军可是醒了?”
“对对对!大夫,将军醒了!药浴可还要接着泡?”
应惜惜说着就出去了。
本来没多想的赵昱啸因为应惜惜的反应反而疑惑了起来。
春花就像是有什么秘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