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惜去交代了厨房,一直等着其他丫鬟端着吃食进屋了,她才跟着进去。
她现在负责照顾赵昱啸,自然要伺候他吃饭。
赵昱啸现在还不能下床,应惜惜让端菜的丫鬟们把菜放在桌旁的小桌子上。
“将军,奴婢给您夹菜?”
“不用,我自己来。”
赵昱啸自己吃着,应惜惜就站在边上等着。
或许是饭菜的香味有点香,也或许是屋里挺暖和。
应惜惜站着站着,觉得又饿又困又累的。
赵昱啸虽然是个常年生活在边关的糙汉将军,但他吃饭慢条斯理的,不会发出什么声音。
于是在安静的屋里,应惜惜肚子咕咕响的声音格外明显。
应惜惜:“.......”
尴尬地捂住了肚子。
赵昱啸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眸里染上了笑意。
“饿了?拿副碗筷来跟我一起吃吧。”
应惜惜没想到赵昱啸会这么说,“将军,这不合规矩,奴才哪能跟主子同桌吃饭的!”
“既然你都说了我是主子,那主子说的话,你该听吧,去拿碗筷过来。
我胃口不太好,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刚好来给本将军分担点,也省得浪费了。”
赵昱啸的话让应惜惜无法拒绝。
“是。”
一会儿后,应惜惜拉了个凳子过来坐着,和赵昱啸一块吃起了饭菜。
应惜惜的口味更偏向辣口,但今晚她的确是饿了,也不管什么口味了,吃得津津有味的。
应惜惜饿归饿,吃相还是能看的。
她和赵昱啸一块安静地吃饭,气氛挺融洽的。
饭后,应惜惜给赵昱啸换了腹部伤口的药。
对于另一处伤口要不要换药这个事,应惜惜闭口不谈。
主要也是怕勾起赵昱啸的伤心和愤怒。
但这次应惜惜没提,赵昱啸自己提了。
“还有一处伤口还没换药。”
赵昱啸掀开了被子。
应惜惜:“??”
“!!!”
“将军,奴婢是女子,上药的话,还是让小厮来换比较好吧。
奴婢这就去喊了小厮进来给您换药。”
应惜惜说完就要走,但被赵昱啸喊住了。
“你站住,本将军没让你来帮我换,我让你拿药给我,我自己换药。”
赵昱啸似笑非笑地望着应惜惜。
“春花啊,你想的有点多了。”
应惜惜,“.......”
“将军,恕奴婢直言,您的举动的确是会让奴婢误会的,药在这里,奴婢先告退了。”
应惜惜说着把药往床边的桌子上一放就离开了。
赵昱啸失笑,“春花这丫鬟还是有点脾气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应惜惜照顾着赵昱啸。
应惜惜听说这次因为赵昱啸在战场上受了伤,皇帝允许赵昱啸在养好伤之前继续待在京城里。
时不时的,皇帝还会派太医来给赵昱啸看诊。
就是不知道看诊是真的看诊,还是只是来看看赵昱啸的伤有没有恢复完全了。
至于赵昱啸伤了子孙根,以后子嗣艰难这事儿,并没有流传开来。
或许是因为这事儿没有流传开,赵昱啸还能自欺欺人地觉得自己没问题,他的脾气也不是太暴躁了。
只不过每次太医来看诊,被提及不想面对的伤心事,他还是会发顿脾气。
一转眼,赵昱啸回京也快一个月了。
他的伤也快痊愈了。
临近八月十五中秋节,赵昱啸身为镇国大将军,是要进宫参加宫宴的。
赵昱啸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也不能不去。
尤其是这次赵昱啸打了个胜仗归来,他进宫这趟,皇帝说不定是会赏赐他的。
他得不得赏赐的不所谓,重要的是他想替军营中的弟兄去领赏赐。
晚上就要进去赴宴,傍晚时,赵昱啸把应惜惜喊进了屋里。
“春花啊,本将军今晚进宫赴宴,你来给本将军拾掇拾掇。”
赵昱啸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坐在床榻边,墨发高束,胳膊上蓬勃有爆发力的肌肉线条隔着层衣裳都明显得不得了。
“是,将军,不如您穿这一身玄袍如何?玄色低调。
再配上这根白玉腰带,如点睛之笔。”
应惜惜从衣柜里拿出来了这身比她长了不少的袍子。
“行,就这样吧。”
赵昱啸起身展开双臂示意应惜惜来给他更衣。
赵昱啸身材高大,宽肩窄腰,应惜惜站在他面前,个头才到他的胸口处。
过于明显的身高差和体型差让应惜惜一点都不想抬头看赵昱啸。
这样她脖子累得慌。
她目不斜视地给赵昱啸穿衣裳系腰带,忙忙碌碌。
赵昱啸垂眸看着为他忙碌着的小婢女,微微挑起了眉头。
应惜惜扭头的时候,她耳后白皙的皮肤在赵昱啸眼里一闪而过。
赵昱啸没多想。
“春花,本将军也没个小厮在身旁,不如你扮成小厮随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