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欠钱?!上次不是已经还完了?怎么又欠了?!
锦儿,你实话说,你是不是一直往赌坊里跑?!”
应惜惜冷着脸质问。
林汇锦低着头,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很干脆地承认了。
“是,所以我又欠了赌坊的钱,母亲,儿子只是偶尔手气不好了一次而已。
只要再有银子,儿子肯定能挣回来的!
母亲,现在赌坊里等着儿子还钱,不然就要打断儿子的手脚,母亲,您帮帮儿子吧!”
林汇锦说着噗通一声往应惜惜面前跪下了。
应惜惜眼眸闪了闪,“锦儿,上次母亲就已经跟你说了,母亲手里没银子了,那些银子是要留着维持府里的日常开支的。
不过呢。”
应惜惜话音一转,让林汇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库房里的东西可以去典当了换钱的。
只不过原先那个库房里的东西已经少了许多了,若是再被宗族的人发现,恐怕他们是不会再给你拿东西的。
另一个库房的钥匙在我这里,里面的东西都还没怎么动过,你可以拿去典当,但要活当,将来锦儿你挣了钱,一定要去把典当出去的东西再赎回来,知道吗?”
“是!多谢母亲!儿子一定会照做的!”
林汇锦按捺着心中的狂喜,接过了应惜惜递给他的库房的钥匙。
林汇锦拿着钥匙离开后,立刻就去开了库房的门。
一进去,他差点被闪瞎了眼睛。
这一间库房里的好东西比另一间库房的好东西更多也更贵!
这些宝物在林汇锦眼里不是宝物,而是大把大把的银子!
林汇锦立刻就拿了东西去典当,换了银子后就继续去赌坊还钱和赌。
就这么持续了几日后,某日,林汇锦从国子学逃学出来后就去了赌坊继续赌,结果没赌两把,赌坊就被官兵团团围住了。
林汇锦心里咯噔了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因为这些官兵的确是来抓他的。
“你们为何要抓我?!我可什么都没干!”
被官兵押着的时候,林汇锦挣扎着狡辩。
“林公子,你把御赐之物都给典当了,你说你什么都没干?!
你这话还是留着到当今圣上面前去说吧!带走!”
官兵一招呼,林汇锦立刻被带走了,并且直接带进了皇宫,去了御书房,跪在了皇帝面前。
林汇锦以前从未见过皇上,现在他第一次见到皇上,整个人吓得不敢抬头,身子还微微颤抖着。
“林公子,听说你把朕赐给武安侯的御赐之物拿去典当了?还把典当换来的银子拿去赌了?”
皇帝的嗓音不怒自威,林汇锦更是吓得不敢抬头。
“回,回皇上,臣子不知那些是御赐之物,还请皇上恕罪!”
林汇锦声音带着颤意,耸得不行。
“你竟然不知?原来如此,但不管你知不知道,你典当御赐之物都已成事实,该有的处置还是要有的。
原本典当御赐之物是该砍头的,既然你不知情,那朕便从轻处理。
来人,把林公子带下去打十大板,送去牢里关十日再放出来!”
皇帝宣布了对林汇锦的处置。
林汇锦闻言,一颗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还好不是砍头,只要不是砍头,打板子就打板子吧,蹲十日大牢便蹲十日吧。
“臣子,多谢皇上轻罚!”
林汇锦被带走后,皇帝的大太监低声问道。
“皇上,为何不顺势将武安侯嫡子狠狠处置一番?这可是武安侯唯一的儿子了。”
皇帝轻笑,但笑容不达眼底,眼底浮现着精明算计。
“可那也不是亲儿子不是吗?
武安侯已经死了,对朕的威胁已经没有了,一个从宗族过继过来还沉迷赌博的儿子,不足为惧。”
“皇上说的是,是奴才狭隘了。”
......
林汇锦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官兵从赌坊抓走并且被皇帝处置的事立刻传遍了整个京城。
众人哗然。
“武安侯夫人的这两个孩子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奇怪啊。
一个喜欢混混丑男人,丑男人都偷她家的东西了,她还心疼丑男人。
一个沉迷赌博,还为了赌博将御赐之物给典当了。
这俩孩子好像还是双生子来着,武安侯夫人也是可怜了,居然被过继了两个这玩意儿。”
“这过继谁也不是武安侯夫人说了算,听说当年林家的宗族里刚好这两个孩子的父母双亡,也没人管,这才过继给了武安侯夫人。
谁知道养大之后是这副德行,早知如此,当年还不如不过继呢!
我看啊,这偌大的武安侯府,怕是后继无人喽!”
......
一时之间,林悠然和林汇锦成了京城百姓们茶闲饭后谈话的乐子。
朝廷中的一些原本想站队武安侯府的官员见状,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林悠然和林汇锦因为自顾不暇,也全然忘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