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误会了,微臣不是在找应大人的麻烦。
应大人也不是得罪过在下,在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据在下所知,一年前,发生意外的是应甄,但在下转头听说的却变成了应甄的妹妹应惜惜发生意外昏迷了。
在下听说话是觉得有些奇怪的,但也不觉得应家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犯欺君之罪。
但最近这一年里,在下和应大人相处时越发觉得应大人变了许多,明明容貌还是应大人,但一些细节方面发生了变化。
在下不禁怀疑,现在的应大人真的还是过去那个应大人吗?
还是说是有歹人冒充了应大人。”
李鸣止说得那叫一个一本正经。
但顾望和其他大臣们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李爱卿,那依你所言,现在的应爱卿是谁冒充的?”
顾望语气淡淡,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来。
李鸣止闻言,有些摸不出他是何意。
但还是大着胆子说道,“回禀皇上,微臣以为,去年发生意外的人是应甄,而非应甄的妹妹应惜惜。
现在的应大人其实是应甄的妹妹应惜惜!
而躺在应府昏迷了一年的人则是应甄!”
李鸣止一番话掷地有声。
顾望闻言,眸心都忍不住晃了晃。
应惜惜心道果然啊,果然李鸣止是怀疑了这点。
“李大人,你的想象力挺丰富的。
但是在下有一个问题,你口口声声地说去年发生意外昏迷了一年的人是在下本人,而并非舍妹。
那问题来了,李大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还是说去年的意外,背后指使就是李大人你?!
若不然,李大人为何会这么盯着这一点不放呢?”
应惜惜直视着李鸣止一字一句地质问。
李鸣止眼眸闪了闪,“在下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当然是因为在下碰巧听说了这个消息,加上和应大人你相处时发现了不对劲,这才有了这个猜想。
况且,若是应大人你真的是应甄,而非应甄的妹妹应惜惜的话。
为何你泡温泉还要穿里衣呢?
难道不是为了防止自己女子的身份曝光?
之前应大人你的种种行径让别人看着,可都是在努力掩盖你身为女子的身份呢。”
李鸣止这话让大臣们看向应惜惜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顾望神情莫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他很想严厉地呵斥李鸣止说的话都是假的。
但偏生,他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之前和应爱卿相处的点点滴滴。
说实话,一年前的应爱卿和现在应爱卿相比,的确在某些方面发生了一些变化......
难道应爱卿真的不是应甄,而是应甄的妹妹应惜惜?!
那他喜欢的......究竟是应甄海还是应惜惜?!
因着李鸣止的话,池子里的众人一时沉默了下来。
须臾,应惜惜嗤笑一声。
“李大人的想象力的确挺丰富的,难怪这一年的时间里,总是有刺客往舍妹的院子里跑。
也难怪李大人会在宴会上公然把酒水洒在在下衣襟上。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李大人怀疑在下是女子?”
“是,所以应大人是否敢当着同僚和皇上的面,证明你的确是应甄,而非应惜惜?
当然了,在下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若是应大人你当真是女子,那就请你先行离开,毕竟这里都是男子,对你女儿家的名声可不太好。”
李鸣止小人得志一般地笑着,不知他是已经觉得胜券在握了,所以对应惜惜说的刺客的事并没有否认。
还是压根没听到应惜惜说的这事。
“在下一向不喜欢自证,但李大人都已经给我应府安上了欺君之罪,那在下自然要证明一下的。
但是,在下也不是能随便一个人来质疑在下,在下就必须自证的。
若是李大人所说纯属污蔑的话,那李大人该如何呢?”
应惜惜泡在水里,即使视线低于站着的李鸣止,她的气势也依然不容小觑。
应惜惜的目光太过坚定,让李鸣止突然就有些犹豫了起来。
“若是李爱卿在污蔑应爱卿,那就由应爱卿来决定如何处置李爱卿,如何?”
沉默了一会儿的顾望突然开口。
应惜惜扭头看了顾望面无表情的脸一眼。
“好,听皇上的,微臣无异议。”
“皇上,那若是应大人犯了欺君之罪呢?”
李鸣止不信邪地跟着询问。
“自然也是由你来决定如何处置他。”
顾望一碗水端平,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偏袒应惜惜。
或者说,顾望本人也是有些疑惑的。
应惜惜站起身来,“那各位看好了。”
一个时辰后。
应惜惜和顾望坐在了同一辆马车回京城。
应惜惜心情不错,她已经开始想要如何处置李鸣止的事了。
可惜这个处置没法直接要李鸣止的命。
她只能等等顾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