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惜也并不知道齐家这里已经在调查祁卫东的身世了。
她在医院照顾着祁卫东,发现祁卫东比起之前更黏她了,怎么说呢。
如果用大狗狗来形容的话,之前的祁卫东是一只冷酷害羞的大狗狗。
而现在的祁卫东,就是一个已经抛弃了害羞的情绪,脸皮厚且黏人的大狗了。
可能是这次雪崩受伤的事让祁卫东像变了一个人了吧。
祁卫东也从医生那里知道了他的身体情况。
知道了自己的生育能力不及健康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些紧张地望着应惜惜。
“惜惜,我不能生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应惜惜听到从祁卫东嘴里问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是有点懵的。
因为她觉得祁卫东的人设都崩了。
祁卫东可不像是这么没自信地能问出这么一句话来的人。
应惜惜没有正面回答,“以后医术发达了,也是可以治好的,到时候我陪你去看看。”
祁卫东神情苦涩,“惜惜,你很喜欢孩子是吗?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想要多多挣钱交罚款生孩子的。”
“对,我挺喜欢孩子的,所以你要好好治疗知道吗?不然的话我们就离婚,我去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孩子去!”
应惜惜随口一说。
“我不准!”
祁卫东情绪激动地用完好的那只手紧紧抓着应惜惜的胳膊。
“军婚是受组织保护的!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能跟我离婚!”
应惜惜拧起了眉头,“祁卫东你冷静一点,我说要跟你离婚的前提是你不好好配合治疗。
只要你听话,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好,我听话,那你答应我不会跟我离婚!”
祁卫东松开了点应惜惜的胳膊,眼巴巴地望着她,等着她的承诺。
祁卫东顶着一张英俊的硬汉脸这么眼巴巴的样子,反差直接拉满。
应惜惜没忍住捏捏他的脸颊,“我答应你,祁卫东,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你之前的矜持呢?”
祁卫东顺势大手握住了应惜惜的小手,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想要什么矜持了,我也不想再耽误时间了,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好好把瑰瑰养大。”
祁卫东注视着应惜惜很认真地说着他的真心话。
应惜惜弯起了眉眼,“好。”
祁卫东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回去军属院养伤了。
一直待在医院里也不是办法,回去家里更方便些。
这一个星期里,瑰瑰白天跟父母待在医院里,晚上就跟着盼盼姨姨住在齐家。
小丫头很懂事,不吵不闹的,很听话。
祁卫东出院那天,小丫头知道自己和爸爸妈妈终于能回家了,开心得一直眉眼弯弯的。
隔着一个小口罩都能让人感觉到她的开心。
家里一个星期没住人了,应惜惜回去就先打扫了起来。
祁卫东杵着拐杖,也想帮忙,但被应惜惜命令着去休息了。
他刚坐下,军属院的人就来了。
大家都是来问候他的。
祁卫东和应惜惜在军属院里与人为善,大家伙也大都是良善之人,没人希望祁卫东真的牺牲了。
祁卫东负责招待客人们,应惜惜露了面就继续做饭了。
此时远在千里外的祁家村。
齐战看着眼前被火烧毁了一间屋子和院子,剩下的房屋破破烂烂的地方,表情很复杂。
大门也破烂得不行,形同虚设。
他轻轻一推直接进去了,刚好和从屋里出来的何春花碰了个正着。
“哎你谁啊?怎么门也不敲就进别人家里?”
何春花喊了一句打量着齐战,越打量越觉得眼前这人还挺眼熟的。
“你是祁家村的?你来我家找谁?”
齐战同样打量了一下何春花,把她和调查到的信息对上了号。
祁老三的媳妇儿。
“我找你公婆。”
“哦,他们都在屋里,你自个人进去吧。”
齐战走进了其中一个房间,迎面就闻到了明显的尿骚味药味还有旱烟味,几种气味交杂在一起是真的很呛鼻子很难闻。
他嫌弃地皱紧眉头,抬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
进去打眼就看到床上躺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一个精瘦黝黑的老头砸吧着旱烟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抽着。
祁老头先发现了齐战,他看到齐战的第一眼就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嘴里叼着的旱烟都掉在了地上。
祁老太听到了动静,努力朝门口看去,在看到齐战的时候嘴角歪斜得更厉害了。
她想开口说什么,但无法出声,嘴一张开,口水哗啦流着。
她只能用那双浑浊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齐战。
祁老头回过神来,站起身嘴唇嗫嚅的,“你,你有什么事?”
想认儿子的念头在祁老头脑海里转了又转,最后他还是没有主动相认。
只要儿子在有钱人家过得好就行,儿子今天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别的理由!
“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