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惜厉声一通训斥,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也让议论瑰瑰的那几个医生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黑一阵的。
“哎你什么意思啊?这里可是医院,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再说了,你刚才说的什么病,我们本来就没听过啊。
书上压根就没有这种病,这肯定是你自己胡乱编造的!”
应惜惜嗤笑,“没见识就没见识,自己承认总比不懂装懂的好!”
“你!”
“这位同志说的没错,唇腭裂本来就是一种疾病,这种病在国外很常见,但在我国的偏远地区还很少见。
因为少见,不懂的人便会把有唇腭裂的人当成怪物,严重伤害了他们的身心。”
一道女声插进来,应惜惜扭头看去,是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长相很英气的女医生。
其他几个医生看到这位女医生,明显有些慌张地称呼她为老师。
张英严肃地望着那几个医生,“身为医生,不懂装懂是大忌!这样会耽误病人的病情!还有,不能议论别人这一点,是个做人的最基本素质,更别提你们还是医生!可你们是怎么做的?
你们过来给这位同志和小姑娘道歉!”
在张英的命令下,那几个议论过瑰瑰的医生都给她道了歉。
瑰瑰有些不知所措地抬着小脸望着应惜惜。
应惜惜拉着她的小手,“瑰宝,听到医生说的话了吗?你这是生病了,你不是怪物,说你坏话的人都是没见识的人。”
瑰瑰一双大眼睛亮了几分,乖乖地点点小脑袋。
“同志,我再次替他们向你们道歉,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英,我之前是在军区医院工作的,也见过像小姑娘这样的唇腭裂患者。
军区医院有医生会做修复手术,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跟那边的医生说一声,你们可以随时过去看看。”
张英的态度很诚恳,说的话也让应惜惜心里燃起了希望。
“军区医院有医生会做修复手术!张医生,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个消息,你可以给我一个地址吗?我想带女儿去看看。”
张英点头,拿出纸笔迅速写了一个地址给应惜惜。
应惜惜接过来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待会儿我就跟军区的医生说一声。”
张英问道。
“我叫应惜惜。”
应惜惜跟张英说了几句,姐弟俩带着瑰瑰离开了小医院。
走远之后,应梁柱有些激动,“姐,军区医院!军区医院可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随便就能进去看病的!”
“对啊,我们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不过想到手术费,应梁柱的激动也冷却下来,“姐,军区医院里的手术费肯定很贵,我们要怎么凑钱啊。”
“慢慢凑,没事,总会有办法的,大柱,你知道军区医院在哪里吗?”
应惜惜捏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神色莫名。
“不知道,刚才那个医生不是写了地址吗?”
“军区医院就在祁卫东所在的那个军区附近,我想先带瑰宝去找祁卫东,然后问问他军区医院的情况。
虽然说军区医院有医生会做修复手术,但也保不定其他城市还有更厉害的医生,我想找更靠谱的医生,瑰宝不能当小白鼠。”
应惜惜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应梁柱不太能听懂瑰宝为什么是小白鼠这句话,不过他想了想,也赞同自家姐姐的想法。
“姐,我支持你,姐夫在军区,对军区医院肯定是了解的,问问他也好,刚好也可以让他拿点钱出来给瑰宝看病。
我听说他们的津贴还是挺高的,在军区里吃穿住行花钱都少,能攒挺多钱的。”
应惜惜扯了扯嘴角,“是啊。”
就看祁卫东这三年多来,是把津贴的大半都寄了回来,还是自己也留了一半。
姐弟俩带着瑰瑰回家后,应惜惜把买的东西给了应父应母。
两个老人看到崭新的球鞋和好闻的雪花膏,嘴上嗔怪着应惜惜乱花钱,但饱经风霜的脸上笑得皱纹都很明显。
应梁柱接着绘声绘色地说起了在小医院发生的事情。
“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啊!现在瑰宝年纪也还小,早点做了手术恢复正常就再好不过了!
惜惜,爸这里还有点钱,我.......”
“爸,我不要你们的钱。”
应惜惜打断了应父还没说完的话。
“爸,娘,我打算在煤矿场再摆几天摊赚点钱,还有我把祁卫东这个月寄来的津贴也拿到手了,这些钱加起来应该够我和瑰宝去找祁卫东的路费了。
你们的钱是你们的养老钱,也是给大柱娶媳妇儿的钱,我不要,你们也别担心,等我去找了祁卫东,大不了我在那里继续摆摊挣钱也是可以的。
只要有手艺,到哪儿都饿不死,都能挣钱的!”
应惜惜的话让老两口眼睛泛起了湿意。
“是爸没本事,帮不了你什么。”
“爸,不准说这样的话,你和娘都很好。”
应惜惜安抚好父母,应梁柱卷起了袖子,恶狠狠的,“姐,等过两天祁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