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月,咋就只跟祖父与大伯母他们问好,还有哥哥们呢,快着些啊,我压岁钱都准备的好好的了。”
身为老六的萧锦砺那每次说话还是啥的不是被大的给压制了,就是被小的给抢了,今日可总算是抢到了个头彩。
一边说着还一边拍了拍自己腰间那确实准备的鼓囊囊的荷包,那架势,就跟个散财童子似的。
“行伍之家,以拳头说话,六哥这莫不是想松快松快?”
面对着这九个被自己虐的一逼的兄弟们,沈玖月那是温顺不了一点。
“成了,今个迎新,欠收拾就就憋着待明日,没得拐弯抹角的招人嫌,既是月儿来了,大嫂,那咱们便开始吧!”
三夫人嗔了自家儿子一眼,不是她自个瞧不起自己生的,就月儿的本事她们妯娌几个虽是没亲眼见着,可单就是群小子今个这里青了,明个瘸了的,还能没点子数?
“嗯,开始吧!”
大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起身道:
“儿媳给父亲拜年了,祝父亲如松柏之茂,岁岁常青;如南山之寿,年年安康!”
二夫人紧着接上道:“祝父亲金玉满堂掸浮尘,福禄寿喜满乾坤!”
三夫人:“松苍柏萃,人寿年丰,蝉鸣高柳,鹤栖长虹!”
四夫人:“辞暮尔尔,烟火年年,朝朝暮暮,岁岁平安。愿新年胜旧年,长喜乐多康健。”
啧啧啧,瞧瞧,这就是文化人,开口便尽是涵养。
到了孙辈后,那自是萧锦硕第一个开口:“浮云富贵非公愿,只愿公身健。”
萧锦碔:“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萧锦砍:“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
萧锦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萧锦磬:“白头相守愿年年,只恁尊前长健。”
萧锦砺:“椿难老年年今日,论报祝长生。”
萧锦础:“十州老稚,都向今日祝松椿。”
萧锦硠:“祝君寿青山不尽,绿水自悠悠。”
好嘛,四位夫人完了一众孙子又接上,沈玖月就见着自家爷爷那不停的朝前送红封的手是半点都不带停一停的。
话说,这要是年年都如此......
他们词够不?
正胡思乱想间就听:“阿月,你快着些,都接不上了!”
萧锦研不满的声音响起,即便是他再不愿意当那个弟弟,但年龄在那摆着,还有就是......
上头的那几座大山在那看着呢,还真是没有勇气抢了先去的。
沈玖月:......
到、到她了?
那便磕呗!
待得实实在在不掺着半点水分的九个响头磕完起身......就见屋内除了她爷爷之外皆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
都啥表情哟!
难不成这地方不兴着磕头来着?
“来,呵呵......阿月磕的实在,爷爷多给你两个。”
镇国公笑着递上了三个红封,爷孙之间的默契不欲言说,每年的初一,她都是用九个头换回来三个鼓鼓的红包,今年......
外公外婆......
阿月过的很好,亦祝你们新年快乐!
“那我也磕!”
萧锦研觉得磕头啥的不比挖心掏肺的想词来的简单多了吗?
衣袍一掀,就‘砰砰砰’的磕了起来。
祖父都说实在了不是,
他早这么就没想起来呢?
偏自己还是最小的那个,回回都得预备上个十句八句的,生怕在几个哥哥的轮番轰炸之下给整词穷了去。
如今多好,还是阿月最聪明!
镇国公笑骂道:“你这属于东施效颦,不算,接着想词去!”
“那可不成,磕都磕了哪还有不算的道理?我比阿月可还实在的很,您那剩下的便全归了我吧!”
说这人便如猴子一般向着托盘蹿去,本就是铺了红布的,上下之间融为了一色。
萧锦研一把将里面的红封扫入自己的手中,然后得意的低头一看,还......还是一个!
“哈哈哈哈哈......”
本就憋笑的众人见他那由得意到委屈巴巴之间转换的无比丝滑的模样便再是憋不住也不想憋了。
新年便是在这欢声笑语中拉开了序幕!
要说年前宴请繁多,那年后就可谓扎堆一般都存在了,老爷公子的的倒还好些,
就大夫人妯娌几个自打年初二回娘家的那一天开始,便是各自为营都不带歇的。
而我们出来过了个年便又继续恙起来了的沈姑娘今日迎来了几个特殊的客人。
“姑娘,可算是见着您了!”
大胡子、李毛蛋、张二狗打劫四人组的原班人马却了个李铁锤又外加了个后加入的胡大全,一脸风尘仆仆却满目晶亮的出现在了沈玖月的视线之中。
“天寒地冻的,你们怎的这时候过来了?”
听得下人禀报之时沈玖月心里就是一咯噔,还以为着是出了什么事来着,不然咋的连年都未过就往京里跑?
如今见着了人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