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长女居心险恶,与土匪勾结,残害当时身为太子未婚妻的侯府嫡女。令其一同前往瑞安寺剃度出家,修行悔过。其亲友一律不得探望!”
“其父兵部尚书袁宏晖,纵容爱女行凶,且事后不知悔改,更是无故污蔑朝廷重臣,居心叵测,难当大任。现免去其兵部尚书之职,令其留府中自省,无诏不得出!”
待得曜阳帝一气说完,不出意料的五英殿的地上就再添一名软脚虾!
“陛下乃天降明主,老臣感激涕零!”
镇国公满意了,倒是不介意再给曜阳帝送上一记龙屁。
对于这种你好我好他们不好的结局,三方博弈还余其二之一的曜阳帝也是十分满意的,
没什么是能比得上做一位开疆扩土的帝王来的重要的!
宫宴散罢!
做了一回导火索的御王,阔步走在庄严肃穆的宫道之上,心情那是格外的舒畅!
可不是得舒畅吗?
看了一整晚的戏了呢!
待得见到前面那个刚打了一场完美胜仗的镇国公时,唇角不禁上扬。
“国公爷今日还真是幸运的紧呐!”
楚莫离揶揄似的开口说道。
“御王所言极是,本国公也觉自己运气好的很!”
镇国公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二人相视一笑,一切自在不言中,然后相携着朝宫外走去。
生怕自家王爷进了那能吃人的皇宫,出来回少块肉似的石青,一直坐在御王府马车的架板上,时不时的看一眼宫门的方向,在低头把玩着手里那用衣袖半掩着的东西。
那几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比一个贼,自己才刚说了句弩箭的事,就蹿的比兔子还快,要不是三十六那家伙反应慢,他八成连一把都抠不出来!
可惜了,这把是给王爷的,自己也就只有眼馋的份了!
“国公爷慢行,本王改日再与国公爷讨教!”
行到了马车前,楚莫离拱首一礼笑着与镇国公说道。
“哈哈哈哈!御王言重了,本国公告辞王爷请留步!”
镇国公同样拱了拱手,抬步就朝着自家马车走去。
身份摆在那儿呢,御王虽然整晚都很沉默,沉默到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但世袭的御王爵,那是超乎所有王爵的存在,
更不要说还有那调度天下兵马大权利,虽如今已几乎名存实亡,但也是无任何人敢忽视的存在!
故御王府的马车排在百官之首,离的宫门也是最近的。
任就坐在马车板上的石青瞬时就是一个激灵,整个人就那么惊跳起来,王爷竟然出来了,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可......也就是这么一个惊跳,手中原本抱着的东西瞬间脱落,‘吧唧’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的明显!
就那么好巧不巧的落到了镇国公的脚边,石青连忙告罪道:
“属下该死,惊扰了镇国公,还请国公爷恕罪!”
镇国公......不语!
一双鹰眸紧紧的盯着地上的那东西。
弩箭!
准确的来说是诸葛连弩!
阿月跟他面前显摆过的诸葛连弩!
镇国公弯腰捡起地上的弩箭,仔细打量着,同样做为一军主帅的楚莫离,
还以为对方是见到了神器一时太过震惊才会如此,遂再瞪了一眼石青后开口道:
“是下头的人毛手毛脚的惊扰了国公,国公爷还是莫恼了才是!”
镇国公......
不,本国公谢谢你的惊扰!
“这弩箭你是打哪得来的?”
开口言语干涩,有激动,有迟疑,亦还有着一份莫名的小心翼翼!
石青怔然,这语气......
“回国公爷话,这......这弩箭是一位友人相赠!”
石青迟疑了一瞬说道,确实是友人,疋三十六,多年的兄弟也算吧!
就是那家伙真的有些不情愿,
不过,那都不是事!
“友人?那你那友人是男是女,?年方几何?她、她在哪?”
急切的三连问使的石青的怪异感更甚,哎呦我去,这这......镇国咋还哭上了?
瞧瞧那眼角的水泡泡,
这是他能看的吗?该不会被灭口吧!
想到此处那求救的小眼神扫向镇国公身后的自家王爷,爷,救命!
御王心下不禁猜疑,观镇国公眼下表情,再想起武英殿中其与那忠义侯口中所称的阿月,难道......
可沈姑娘的那句‘浮萍断梗’依旧玄在楚莫离的心头,是不愿吗?
还是觉得京城的人心太过复杂?
“国公爷,这弩箭确是一位友人相赠,不过本王却不能在她没同意的情况下跟您透露有所有与她有关的信息,还请镇国公见谅!”
听他这般说,镇国公的心里就越发的注定了,那就是阿月,一定是阿月!
不说就不说,他自己的孙女自己去找!
镇国公将手向后一背道:
“无妨,本国公告辞!”
然后就转身大步离去......
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