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本王会怕这牵扯?哼!什么时候我御王府竟然还要防着一个仗势欺人之辈的牵扯了?”
楚莫离的语气越发的冷肃,听的下头还跪着的石青额头上的汗都要下来了!
忙道:“是属下糊涂,请王爷恕罪!”
“你确实糊涂!我御王府的人,无需对任何人虚与委蛇!”
楚莫离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身而立,身姿如松般挺拔不屈,刹那间整个书房光华四射!
石青呆呆的看着......
看着眼前这挺拔的身形渐渐与十年前的那个桀骜中略显青涩的身形重叠!
少年打马穿街行,
白衣飘飘风尘中。
箭射落贼寨旗,
笑捧金樽醉堂东!
那个不可一世的御王府世子又回来了!
石青一时间只觉眼眶发热,十年的隐忍,便是他都早已习惯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更何况是下头的那些人,也是时候让天下重新认识他们御王府以及御王了!
可......
沈姑娘咋就成了他们御王府的人了?
王爷这般生气,莫不是为了疋三十六?
“属下遵命!绝不堕御王府威名!”
自以为找到了理由的石青心内对自家王爷的敬佩之情如江海般澎湃,有这般体恤手下的王爷是他们这些追随者莫大的荣幸!
整个就......挺那啥的!
青阳县县衙,县令吴广州接到了钱府的报官状子,心内觉得畅快的同时又不禁头痛。
让他抓人,他其实更想给人送块‘除恶扬善’的匾额过去!
不过,这也就只能想想,具体的来龙去脉他也是了解清楚了。
要他说,那钱小霸王就是终日打雁,这回遇上个爪子厉的让人给啄了那也纯属活该!
可被钱府做为心肝肉一般养着的唯一男嗣出了事,这问题还真不好办,
谁让人家有一个会吹枕头风的姐姐呢!
“县令大人,我们老爷说了,这家里的幼弟惨遭横祸,少不得是要跟家里的诸位故奶奶去信的,您这......”
来人是钱府的管家,按说一个有些铜臭的商贾,在身为一地父母官的吴县令面前合该是连腰都不敢直的,但人家就是豪横!
派一个下人来给县令老爷传话不说,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吴县令憋屈,但憋屈又能如何?
人家那顶头上司压你,
你也就只有受着的份!
吴县令:“本官......”
“大人!”
卢县丞步履匆匆的自外面进来,看了下头站着的钱府管家一眼,方才凑到吴县令的身前耳语了几句。
就见吴县令脸色一变,整个人‘腾’的一下从太师椅中弹了起来。
急切的问道:“此事当真?”
卢县丞点头,还带安抚性的拍了拍县令大人的胳膊,
示意:您稳着些,这还有外人在呢!
“咳...嗯......你先回去,告知钱老爷,本官必定会依法‘严办’!”
吴县令意有所指的对着钱官家说道,俗话说见微知着,有钱老爷与钱少爷那么个老少主子,这人自也是跋扈的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听了吴县令的话,自认对方已经领会了他们老爷的意思,便粗粗的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哼!仗势欺人的狗腿子,早晚有你好受的!”
吴县令气不打一处来,但一想着卢县丞方才所说之事便忙问道:
“老卢啊!你我共事这么多年,其中的不易咱们各自都尽数看在眼中,你方才所说之事......”
“大人且安心,那人虽未多说什么,但手中拿着的却确确实实是御王府的令牌,钱府的那小霸王此番是十成十的踢到了铁板了!大人,咱们只需安心的等上两日自能见着分晓!”
卢县丞说话的同时一双小眼里满是精光,他倒要看看,那小霸王这次是不是真霸王!
这般,
也算是帮他家的玉姐儿出了口恶气!
原来,无恶不作的钱少爷在三年前在街上偶遇过卢县丞家的独女卢玉儿,当时由于卢小姐有仆从随行,除了受了点惊吓外,名节上倒是没有受着什么伤害!
但,钱小霸王的恶名他们整个青阳县上到没死的,下到刚生的,那几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此事一出,女儿家的婚事便做了难!
毕竟,谁也不想被那么个恶霸给惦记上不是?
也是卢家夫妻疼闺女,硬是咬着牙拒了钱府的求娶,最后托了亲戚将闺女远嫁了。
虽说婚后也过的不错,但这也不妨碍卢县丞将人恨上不是?
“有道理有道理,那咱们就静观其变!”
吴县令深以为然,其实不静观又能如何,知道了今日揍人的十有八九就是御王府的人,
别说御王如今就在青阳县外面待着呢,就是没有,那也是即便借他个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去要人的。
............
在庄子里待的怡然自得的沈玖月哪里知道因着她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