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和平跟向暖终于找到陈家的时候,陈家康跟韩青也刚准备好祭祀用的祭品。
之前陈家康在国外赶不回来,韩青带着儿子回来的时候来不及准备三荤三素祭祀,基本就是用水果跟饼干代替。
听到车声,韩青从厨房走出来,见是向暖他们到了,立刻喊了陈家康一声,然后才上前帮忙拎东西。
向暖带了一些礼品回来,不回来就算了,既然回来了,有些老人还是要见一见的,比如当年帮他们的几个婶子,其中一个已经去世了,还有两个不知道是否健在。
“姐,姐夫,你们吃早饭了吗?”韩青问。
“吃过了。”向暖将东西从车上拎下来,从镇上往回赶的时候还买了一些清明祭祀要用的东西。
她也不知道准备什么,但卖家知道,都是给配好了,买的人只要说准备多少钱的就行。
走到院门口,向暖感慨道:“十几年没回来了,脑子里都记不太清楚了,但一走进来,看一眼,又熟悉起来了。”
韩青看了一眼唐和平,没接话。
唐和平则道:“毕竟住了好几年的地方。”
向暖看他一眼:“我还记得某个人翻墙进来,害得我们差点以为来贼了。”
唐和平尴尬了下。
向暖问他:“一直忘记问你那次怎么受的伤,又是怎么摸进来的?”
唐和平尴尬了下,韩青接过唐和平手里的东西:“我先拎进去。”
唐和平这才解释道:“那次就是进山探路,出山的时候遇到了头孤狼,它弄不死我,我弄不死它,就一个跑一个追的跑出山后发现距离你们这边近,正好……我就过来了。”
向暖翻个白眼:“所以你当时来杏花公社当书记,就是为了方便在山里找地方挖洞?”
“可以这么说。”虽然把他们的伟大工程形容成挖洞有点过分,但本质是一样的。
陈家康这时候出来了,喊了声姐姐夫后道:“东西准备好了,等下就走吧。”
今天天气有些阴沉,虽然没下雨,但山风一吹,还是有点冷的。
准备好后,陈家康跟唐和平提着祭品跟纸钱走在最前面,陈家康手里还拿着柴刀,要将坟周围清理一下。
陈驰走在中间,一会儿蹲下再一群茅草里拽出一根白茅草,一会儿摘一朵野花,韩青跟向暖走在最后面,手里也拿了一把白茅草。
这个时候的白茅草很嫩,剥开外面的层层包裹,露出里面很嫩的芯是可以吃的,还有点微微的甜。
韩青跟她说这段时间帮她看的房子如何如何,向暖道:“你觉得不错,周末喊上花花去看就行,之前的房子就给敦敦,这套给她,直接用她的身份证买,多少钱我给你转账,这样也省得我跑一趟。”
这倒是个好办法。
“那行,回头我找花花一起去看看,只要花花喜欢那就没问题。”
聊着天就到了陈家墓地跟前,那边的墓上已经插上了“纸镖”,应该是陈二才来祭拜过了。
陈父陈母埋在一块,陈家栋的坟距离他们的坟也不算太远。
等陈家康祭拜完父母后,才来祭拜陈家栋。
祭品是公用的,祭祀用的纸钱等向暖额外准备了,她本来想准备两份的,但原主没有坟墓,在这烧也不太好,于是就一份准备的多多的。
她顶着原主的身份,自然就没人会给她烧纸钱了,所以每次给陈家栋给陈母烧的时候,都在多烧一份心里默念让他们分一些给原主。
陈家康有很多话要说,大家都知道,所以等纸钱烧完的时候,韩青带着他们去周边挖杜鹃花,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松蘑,留出空间给陈家康。
等人都走了,陈家康一边清理周围的杂草跟小树,一边在墓碑那碎碎念。
“哥,你真的是没福气,这么好的嫂子你都留不住。”说完叹息一声后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要是好好的,嫂子估计也不能有今天这般成就。”
如果他哥还在,有大哥跑车,嫂子生活自然是无忧无虑的,估计也就进不了公社,就算进了公社,也不会那么卖力。
“哥,你离开也有二十多年了,都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现在应该已经重新投胎了吧。”
“我现在很好,留学回来后在单位更受重视了,家里也好,韩青跟小驰都很好,我跟韩青商量了,打算以你的名义收养一个男孩……
我的工作越来越忙了,以后也不能每年都回来,你跟爸妈也不要生气,我会让二叔一家继续照顾的,有时间我肯定会回来……”
陈家二房在向暖成为杏花公社书记的时候就不敢炸毛了。
这一家人都胆小,窝里横,胆小窝里横也有好处,那就是知道把向暖跟陈家康得罪死了,这些年也不敢攀附,怕惹他们不快报复他们,更不敢举着向暖的大旗胡作非为。
老家这边就陈二才夫妻俩住,其他孩子们要么搬到镇上,要么搬到县里了。
陈家康絮絮叨叨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向暖等人也采了不少的松蘑,没东西装就用衣服兜着。
韩青:“蘑菇咱回去得多煮一会儿,别吃中毒了。”
“这是松蘑,没毒。”向暖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