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昏暗,有灯,但程铭绪拽了好几下绳子灯都没亮。
那孩子道:“他们没钱交电费,所以就给停了。”
程铭绪更觉得那张欠条烫手了。
这会儿天也快黑了,今晚肯定是要住在这里了,程铭绪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那孩子:“去村口小卖部那给我买瓶酒,再买两斤肉,你家有鸡没?弄只鸡跟十来个鸡蛋,你拿两块钱跑腿费,剩下的给我拿回来啊。”
那孩子欢呼一声,拿着钱就跑了。
程铭绪也不担心这孩子不送鸡来,反正都是这个村的,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不怕他赖账。
等菜来的功夫里,老大爷蹲在门槛那默默流眼泪,老太太坐在床沿用袖子擦眼睛,程铭绪一时间也没办法跟他们交流,索性就问那些好事者们:“你们村咋贫富差距这么大啊?既有好看的小洋楼,还有这漏风的土坯屋?”
一个扎着头巾的老妇女道:“建楼房的那些人家里都有个有本事的闺女,那都是闺女孝敬娘老子的,像张二蛋家只有一个男娃的,都过的贫苦,在俺们村,谁家生闺女,那是天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