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爷子听完向暖这番话，陷入了沉思，向暖看他那表情，应该是听进去了。
这时候给病人扎完针的石清珺走了过来，“我觉得这位陶市长说的有道理。”
向暖不惊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笑着看着石清珺，今天的她依旧一身道士打扮，不但不显得寒酸，还给人一种很清冷的感觉，很符合她的职业。
“爸，我自己有几分本事我自己知道，您的那些本事，我能学到三分之一都算不错了，有些东西留在我们手里，就变成一张废纸，如果能被批量生产出来造福更多的人，也算是一种功德无量了。”
陶向暖看着石清珺，忍不住的点点头，这位女同志说的非常在理。
石老爷子道：“给我点时间，这件事我要想一想。”
“这是当然了。”向暖道：“就算您答应合作，我们也不能马上就投入生产，因为我们觉得这些中药有效果，但西医讲究的是临床数据，所以如果您同意的话，这边可能还需要花个一两年的时间，拿到更多的临床数据，有这些数据，这个药才能合法的批量生产。”
听到向暖这么说，石老爷子的心算是放下一半了。
如果向暖一开口就跟他说要挣多少钱多少钱，那他肯定拒绝。
但她说要花一两年的时间拿到临床的数据，这就说明她是个干实事的不是凭着一股子脑热就提出这个事的。
“好。我考虑好了跟你说。”
向暖点点头，又道：“其实我跟您提这个事，也是担心。您不知道，我们的邻居小日子，这些年派了不少人来我们国家，他们派人去农村，到处打听，从那些农民手里花钱购买一些药方。”
“您也知道，那动乱的十年，让很多中医流落民间，很多人都在农村居住过，有些人为了让当地的农民照顾下自己，就会拿出一些药方来，也有些是为了感激收留他们的农民,走的时候留下给他们。”
“就这些年，我们国家的药方，不知不觉就被小日子们花钱买走不少，买走后他们就回去研究，制作成中成药，再反过来售卖到我们的国家。”
“他们从老百姓的手里买一张药方，也就几百上千块，低价买走这些药后再反过来从我们国家挣走几十亿，您听了不觉得心疼吗？”
石老爷子听完后一锤子狠狠地擂在桌子上：“这些鬼子简直无耻。那些人也真的是愚蠢至极，为了那点钱就卖掉老祖宗留下来的珍贵药方。”
向暖叹息一声：“农村老百姓的日子也很苦，几百上千块对我们这些生活在城里的人来说，是不多，但对那些生活在农村，一年下来手里都没两三百块的农民来说，一张在他们眼里没有任何用的药方，能给家里换来上千块的钱收入，那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这千把块，或许能给他们正需要看病的亲人带来生的希望，给面临辍学的子女交学费，给儿子娶媳妇给女儿添嫁妆，哪一件事在他们的眼里，都比一张他们不认识的药方重要。”
向暖的一番话，让石老爷子彻底沉默了。
石清珺道：“你说的对，那你说我们要怎么面对这些鬼子的计谋。”
向暖看着石清珺，“我给你们找一家绝对可靠有良心的投资公司，你们合作，挣的钱，你们石家人留下一部分，剩下的，我希望你们能将更多的药方收拢回来，能制成中成药的，继续制成中成药，不能的，也可以将这些珍贵的药方保存下来，你们有本事的中医一起商量，为更多的国人治病，造福百姓。”
“这个办法好。”石清珺道：“这件事很有意义，我愿意做。”
说完看着她爸：“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去做。”
石老爷子瞪了她一眼，问向暖：“你介绍哪家投资公司？你怎么知道背后没有那些什么资本？”
“安投集团。”向暖道：“安投是在前任胡书记的支持下，由我一手创建的，绝对的政府背景，如今的安投老总，也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有爱国心的人，这件事只要我开口，他必定会全力以赴。”
石老爷子还是那句话：“我考虑好了告诉你。”
向暖点头。
这时候又来了几个病人。老爷子跟石清珺都忙了起来，向暖慢慢站起来，在医馆里看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这里都是木头或者竹制的家具，又或者这里充满了药香味，让人心里的燥热不知不觉就消散了。
向暖走到唐常宁的身边，看到他肚子上腿上都扎了针，问：“扎针什么感觉？”
“有的没感觉，有的扎了后麻麻涨涨的，石大夫说，这就是来气了。”
至于来气是个什么意思，外人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熬药是需要时间的，这时候陶天翔也回来了，对向暖道：“姑，他们让我们下午来拿，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你该休息了。”
唐常宁道：“对，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下可以自己回去。”
“我等下来接您。”陶天翔道。
向暖：“行，那就走吧。”
回到家，向暖拿起电话，给梁冲打了过去。
“你出院了？”梁冲在电话那头问。
“嗯，昨天出院的，你在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