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这话一说完,几个书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刘还很不给面子的笑地特别大声。
孙项才虽然是个副主任,但这么些年,也没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
向暖是第一个。
他被向暖一顿奚落后气得火冒三丈,猛得一拍桌子:“陶向暖,你搞清楚你在跟谁说话!”
向暖丝毫不怯地道:“我在跟孙项才同志说话。”
相比孙项才的火冒三丈,向暖神情很是淡定。
她的淡定让孙项才更生气了。
“好,好,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这么跟我说话?周书记,我现在不但怀疑陶向暖公然带着杏花公社歪路,还怀疑她私吞公家财产。”
向暖也不甘示弱:“周书记,我现在不但怀疑孙项才同志因为眼红我们杏花公社心怀不轨蓄意抹黑,还怀疑孙项才同志要对我打击报复。我在后面的日子里,要是出了任何的意外,就是孙项才同志指使人干的。”
“你……你简直血口喷人。”孙项才要被向暖气死了。
向暖凉凉地道:“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嘛,怎么样孙项才同志,我这招现学现卖及格了吗?”
“你……你……”孙项才捂着胸口喘不上来气。
旁边那个女同志立刻扶着孙项才坐下,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端起茶杯:“老孙,快喝口水,喝一口水。”
孙项才就着茶杯赶紧喝一口水续命。
蔡为民一看,立刻站出来怒斥道:“陶书记,你口才非常好,但这样不尊重老同志是不是不太好?”
向暖:“蔡书记好大的度量哦。刘书记,在这里也就你年纪跟孙同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学学孙副主任,随便给蔡书记扣个帽子,等下他反驳你的时候,我再站出来指责他不尊重老同志这个行为很不好。”
老刘既然一开始就站了向暖,那现在向暖喊他,他必须要继续站向暖,不然之前那不是白帮忙了吗。
而且双方交锋了这么半天周书记都没出言阻拦,他也不傻,也能看明白一些道道的。
老刘点头:“蔡书记,虽然我们都是公社书记,在职务上我们是平等的,但在年龄上让你喊我一声叔不过分吧?所以我觉得你这样说话也不太好,还是坐下吧。”
蔡为民脸色变了好几变,也没坐下,也不再装了,而是冲周书记道:“周书记,我觉得陶书记这是在混淆视听。”
周书记看向向暖。
向暖立刻就明白了,老周这是不方便不插手,让她自己解决呢。
行,那就自己解决。
“周书记,我要求请记录员入场,把今天会议说的内容记录在案,以便于我们后期有个证据。
一旦证明孙项才副主任以及蔡为民书记对我们杏花公社的状告都是诬告,我要求组织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进行调查,看看他们这样抹黑诬陷自己同志的行为是出于什么目的。
是因为得了红眼病见不得人好,还是有什么境外组织给了他们什么样的利益让他们故意挑起我们含山县的内部团结。”
不就是扣帽子吗?她扣起来也很溜的好嘛。
周书记终于发话了:“小何,你负责记录。”
何秘书顿了下点头:“好。”
然后开始记录起来。
蔡为民顿时就紧张了,孙项才被气得有些发白的脸,这会儿也有点不自在起来。
他看向周书记:“周书记,这是我们内部会议,就没必要了吧。”
周书记道:“我觉得陶向暖说得很有道理。”
孙项才看了蔡为民一眼,捂着胸口不说话了。
向暖看向蔡为民:“接下来,请蔡书记当着所有书记的面,逐条说清楚我们杏花公社的罪状,我不接受捕风捉影的妄论,也不接受含血喷人的诬告,我要的是证据,不容被推翻的证据。”
蔡为民哪里有什么证据哦。
有的也不过是捕风捉影得来的一些不太正确的数据罢了。
本以为这些在加上一个副主任就够了,就能给这个小女子吓够呛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这般难搞。
蔡为民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向暖乘胜追击:“蔡书记这是哑巴了?刚才不还侃侃而谈吗?孙副主任,蔡书记现在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了,您看您要不要补充个四五六?”
孙项才哪里忍得了向暖这般的挑衅,立刻道:“我们这些数据本来就是大概估计的,确实有不太准确的地方。但是陶向暖,你敢把你们公社的账交给我们来查吗?”
“你从开始到现在敢这么说话,不就是觉得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吗?好啊,既然你觉得你身正,那你敢让我们查吗?你敢吗?”
向暖:“我当然不敢啊。”
众人都愣住了。
周书记也愣了下。
孙项觉得抓住了机会了,立刻冲周书记道:“周书记你听,她说她的账不敢让我们查,这就说明他心里有鬼。”
向暖不惯着他:“周书记,我肯定是不敢把我们的账交给孙项才副主任查的,大家伙也看到了,孙项才副主任对我们杏花公社以及我个人都有非常大的敌意,我很怕把账交给他,他会给我做点小动作什么到时候我有嘴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