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你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吧。”向暖看都没看唐和平,继续道:“我一个新寡,我的名誉都能被一个小孩子拿来随便开玩笑啊。
你们觉得小孩子这些话是哪里听来的?他都没见过唐书记,又从哪里知道我是唐书记跟前的红人呢?”
“那还用说,肯定是小孩父母说的啊。”刘婶子跟吴婶子气坏了,立刻帮腔道。
向暖看着吴松妈:“你败坏我的名声就算了,还污蔑我跟唐书记不清不楚,我找你们理论,你们家很团结啊,占着人多,拒不道歉,那我不收你货,不卖给你们吴家油,我做错了吗?”
“没错。”刘婶子喊得很大声。
“你到处说人家坏话,还想让人家对你好,你脸咋那么大呢?”吴婶子符合。
“就是,这事我听明白了,就是这女的在家说陶厂长坏话,被小孩听到了,那肯定不是说一次两次啊,不然小孩哪里记得住,然后这小孩就跟陶厂长侄子说,陶厂长听到了,对吧。”三大队的人问。
向暖点头。
“你们也真是吃的太饱了,居然敢编排唐书记跟陶厂长的闲话,我看这种人就应该抓起来。”
“这还是活儿干少了,干到话都不想说了,绝对就不乱说话了。”
“这件事陶厂长做的没错。”之前跟吴松干仗那大妈道:“要是我闺女被人这么污蔑,那我一定要给她点厉害瞧瞧的。”
向暖看着吴松妈:“都说寡妇门前事非多,这句话我体会的可太清楚了。
公道自在人心,错的就是错的,永远也不会因为你掐头去尾就变成对了的。
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再说一次,以后,只要我陶向暖还管着农资社还管着茶园,那农资社就不收吴家任何货。吴家也享受不到我争取来的任何福利。”
向暖说完,看着唐书记:“唐书记,这件事是我做的,事情的缘由我也说清楚了,您要怎么惩罚,我都接受。”
唐和平看着向暖,说完狠话了现在又跟他说软话了。
他示意她站到一边去,然后问吴松妈:“你们俩说的我都听见了,我就问你一句,你说没说过我跟陶厂长的闲话?”
吴松妈憋红了脸,没办法否认。
姚桂芳这会儿都后悔死了,就不该跟这个死女人一起来。
“唐书记,我有话说。”姚桂芳立刻站了出来。
“你也是吴家人?”唐和平问。
“对。我是吴家大房的大媳妇,我叫姚桂芳。”
“好,你说。”唐和平道。
“我们今天来不是来闹事的,是真的知道错了,说好了要来给陶厂长道歉的。”
姚桂芳看着向暖:“陶厂长,我们知道错了。你说得对,我们做了不好的事情,你惩罚我们是应该的,这也是该我们受着的。”
向暖不说话,就看着这个穿着都很普通但智商明显在线的妇女。
“犯错了就要接受处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但陶厂长,这个处罚是不是也得有个期限啊,你给我们一个期限,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盼头。
陶厂长,您得多久才肯原谅我们,不管你说多久,我们一家人绝对没有二话的。”
“我们也是杏花公社的社员,我们的日子过得也很艰难,我们以后都想跟着您干呢。”
桃桂香几句话就把向暖给架上了。
你说处罚,好,人家认,但你不能一直处罚下去吧,这么做是不是就小题大做了?
向暖看着陶桂芳,她没想到吴家还有个聪明人,可怎么还放任那条狗出来闹事呢?
一唱一和?
事情闹到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向暖不可能继续说以后都不会收吴家货这种话。
那会显得她咄咄逼人没有容人之量,也显得她小气。
舆论的风向就会倒向吴家,他们就成了被“可怜”的人了。
向暖看着姚桂香:“你说的这些话能代表你们全家吗?上次他老人家在我三爷家门口可没少说那些难听的话。”向暖说完看着吴大爷。
“大爷,您觉得我当时那么处理是对还是错啊?”
想要让她松口不是不可以,但做错事了,你就要站出来道歉,立正挨打。
姚桂香没想到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把问题抛给她了,结果又被她抛给了自己公爹。
她现在就怕这老倔驴犯倔,再说出什么对他们家不利的话来。
但她现在要是再替公爹开口,那陶向暖肯定就会说他们只是想糊弄过这一时,不是真心来道歉的。
吴大爷当然是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向暖道歉说软话的。但就如同他儿媳把向暖架上了一样,向暖也把吴大爷给架上了,他不表态都不行了。
吴大爷臭着脸,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不悦。
吴大军跟吴大有急坏了,在后面拼命拽老头子的衣服。
吴老头看着向暖:“丫头,不是我老吴头针对你,你让我一个五六十岁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道歉,是不是不太好啊。”
向暖针锋相对:“按照您这意思是年纪大的犯错了都不用道歉是吗?那您这不就是倚老卖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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