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义带着满眼的不解与满心的疑惑跟随王叔迈进了钟家大院。许久没有登门拜访,方义都感觉有些陌生了。
过了正月十五之后,钟家大院才慢慢地安静下来,访客如织的场面渐渐消失,变成了一抹浅浅又稀疏的新年回忆。
方义环顾四周,只觉与先前相比,多了一份新年的热闹气象,也多了一些之前不曾见过的花草树木以及庭院景观设计。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那些耐寒的花朵却依然开得娇艳欲滴,芳香扑鼻。不用问,这份功劳应当属于钟家的智慧园丁,林叔。
钟书、钟琴、钟棋、钟诗、钟酒和钟花几个姐妹在大门前一字排开,热情地迎接方义的到来。唯独不见钟画。
她们几个姐妹都在那里看着方义笑。钟诗、钟酒和钟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方义了,再次见面,感觉方义比从前长得更好了,个头长高了,身材更健壮了,看起来更成熟了,人也长得更帅气、更精神了。
钟琴和钟棋连忙快步跑过来,来到方义身边嘘寒问暖,问这问那。这时,只听钟书站在那里对她们说:“你们两个别缠着方义哥哥,有话一会儿再说。方义是来给钟骄看病的,不是来陪你们闲聊的。”钟琴和钟棋这才打住,赶紧带着方义一起去看八妹钟骄。
钟子恒和唐佳玉正在钟骄的屋里坐着等候方义。丁姨站在床边,满脸焦急。一见方义来了,仿佛见到了活菩萨一般,还没等钟子恒夫妇开口,她就跑过去迎接,拉着方义的胳膊,将方义硬生生地拽到了钟骄傲的床前。
方义笑着对丁姨说:“你别太担心,这样大冷的天,又赶上过年时节,小孩子一不留神就容易得病。我给她开点药吃,好好地调理一下就会没事的。”说完,方义就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将自己的手臂从丁姨那两条紧紧环绕的胳膊里抽了出来。
方义认真帮钟骄检查了一下身体,如他之前所料,跟那些去医馆看病的孩童症状相似,是受了寒气之后引起的头痛发烧。不用开药方去医馆拿药,他已经将药带来了,就在药箱里。
打开药箱取出药,方义交给了丁姨,让她去厨房煎药熬粥。丁姨见方义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知道钟骄没什么大碍,也就放下心来,一路快跑着去了厨房。
坐在一旁的钟子恒和唐佳玉这才起身招呼方义,一起去了客厅。
来到客厅后,方义见到了正在谈话的赵时运和唐佳倩夫妇。唐佳倩一见方义走进来,就笑着迎上来,把方义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许久不见,你又长高了,长好了,怪不得我们家钟画总是惦记着你。”
方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值得礼貌地笑着跟唐佳倩寒暄了几句,却只字不提钟画。钟画究竟是怎么了,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甚至怀疑唐佳倩说这话是在故意气他,讽刺他。
赵时运知道最近这些天钟画心情很不好,八成又是跟方义在闹什么矛盾,见妻子说话如此唐突,担心会加剧两个年轻人之间的矛盾,便赶紧走过来打圆场,邀请方义到一边喝茶吃点心,顺便陪他下一盘棋。
逃脱的机会来了,方义赶忙转身跟在赵时运身后去了窗前的一张桌旁。两人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下棋。赵时运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棋手,方义曾经领教过,好几次都惨败下阵。
钟画独自待在房间里,继续生闷气,既不出门,也不让人进门。直到她的父亲来敲门,她才勉为其难地开了门。父女二人对坐,气氛一度非常尴尬。钟画总是不开口说话,钟子恒的耐性都快被她给消磨殆尽了。
钟子恒并不知道钟画这些天到底在为什么而郁闷,所以说的话都是钟画不爱听的,听不进去。
“我们拦截了所有方义送到邮局邮递的东西。方义跟百家村那边已经没有了来往,他在这边每天都忙得团团转,也没有心思去关心那些儿女私情的事情。这样的方义,你怎么还不满意?还在胡闹什么?大过节的,把人家接来了,却又不理人家,一点礼貌都没有!”钟子恒心情不悦,说话的语气也重了好些。
钟画觉得再这样听父亲教训下去,只会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只好答应现在就出去跟方义见面。
钟画从房间出来后,邀请方义陪她一起在院子里随便走一走。方义答应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钟画实在忍不住了,就直接开口问方义,苗天凤的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义没有想到钟画会提到这个问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只好临时发挥,瞎编了一个理由,说他现在天天在医馆忙碌,担心功夫没有长进,就决定步行出诊,防止武功退步。
苗天凤最近特别忙碌,身体不太舒服,经常要他去寒月楼看病。与其天天跑过去帮她看病,不如让她自己每天开车来医馆,这样对彼此都有好处。她还没有买车,把医馆的车借给她用,刚好解决了眼下的麻烦。
钟画听得特别认真。方义说的这些话正合她意,解开了她的心结,因此心情终于开始变得好起来。
钟画说,这样做才合乎情理。寒月楼是苗天凤的私人住所,方义若是经常出入那里,迟早会引出一些是非问题,到时有口难辩,白白地叫人看热闹,说闲话,当然是让苗天凤自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