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岳没有被封内力,都待在一个山洞里,季末听到了季长衍和蒙祁的对话,田岳自然也听到了。
不过季长衍和蒙祁说话声很小,山洞外还有吵闹的蝉鸣声和蛙叫声,很吵,田岳没有听太真切,只将两人对话听了个八成。
知道自己师父就是在闭目养神,没有睡觉,自己师父白日从来不睡觉,田岳躺在棉被里动了动身子,他被绑得很不舒服。
"师父,我们晚上也要这样被绑着睡觉么?"
觉得要是一直这样被绑着,连睡觉都要如此,自己可能也不是那么喜欢真人扮演游戏了。
清楚这是自己大徒弟感觉被绑得难受了,季末依旧没睁眼,只轻声说了句,"不用。"
无比崇拜季末,在田岳心里,自己师父所说过的话就没有虚的,听到季末说不用,小田岳放心了。
只要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用这样被单手绑着,只能左右侧躺就行,现在绑一会儿就绑一会儿吧。
只比田岳内力低那么一些,田岳能听到季长衍和蒙祁对话,季长衍当然也能听到田岳和季末对话,哪怕季末和田岳同样压低了声音。
眉头微团,见无论自己同蒙祁说什么,季末那边都没有反应,季长衍被绑在身后的双手相互摩挲着。
自己内力不及田岳,他都能听到他们师徒俩说话,比田岳可能内力更高的季末怎会听不到自己方才同蒙祁的谈话?
没有反应就是对方不想给反应罢了,不是觉得事不关己,就是觉得不能露出马脚。
另外,刚季末说的不用?
她是准备等到晚上的时候,让那些士兵把田岳松开么?
如果是,她算盘可就打错了,就算田岳是个年纪不大,需要照顾的小孩子,军令如山,不可违背,山洞这些兵也不会给田岳松绑的。
四个小时过得飞快,一眨眼时间就过去了,除了拥有丰富晚餐的田岳小朋友以外,包括季长衍,蒙祁,季末,所有人都是吃的压缩饼干,不饿就成。
七点四十一过,整个山林开始变得漆黑一片,白天来时绿油油的青山,此刻,像只张着巨盆大口,全身布满眼睛的怪兽,等着人走进去,将人吞噬。
因为要隐蔽行踪,山洞里都没点火,更没开照明灯,只点了一盏光线十分微弱的小灯。
什么也做不了,天黑的深山又格外阴森恐怖,不需要承担巡逻任务,充当人质的这些文兵们也和季末,田岳一样,全都躺下休息了,同休息的,还有没轮到自己上岗巡逻的一些士兵们。
天色一见黑,季末就手上微微用力,挣断了绑着自己的绳索,兑现了对田岳说过睡觉时不用被绑的承诺。
还不知道季末说的不用是这种不用法儿,季长衍躺在被子里,等着季末或者田岳叫人帮他们松绑。
结果等到天边月亮和星星都出来了,时间都到晚上九点了,他都因为虫鸣声感到有些困倦了,也不见师徒两个中的任意一个说要解绑!
疑惑难不成这个不用只是季末用来安抚小孩子的说辞?她并未想过兑现?或者经过四个小时时间,田岳已经忘记季末的承诺?季长衍对田岳竟然没再提要松绑感到很奇怪。
这会儿山洞中连最后一盏灯都被关掉了,乌漆抹黑的,季长衍自然没发现,季末和田岳早就平躺在那边,香甜睡去了。
林间可比军营还有居民楼更适合季末师徒俩睡觉。
山里除了虫鸣蛙叫,以及一部分夜间也没停止行走的脚步声,其他乱七八糟的声音一个没有,倍感耳边舒适的田岳几乎是一松绑就秒睡,季末也感觉良好,听着大自然送给她的伴奏曲,休息了。
黑暗的环境,更容易让人入睡,季长衍等了没有太长时间,也是困意来袭,睡了过去。
他一旁的蒙祁更别说了,早在天黑之后,就闭眼睛做梦去了。
整个山洞除了睡觉的呼吸声一片安静。
发现田岳状况不对的,是半夜起床换班去巡逻的两个士兵。
有点常识的都知道,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睡觉的姿势,除了左右侧身,就只有趴着睡,可经过季末和田岳身边,这两个士兵发现,田岳小朋友正舒舒服服平躺着,那两只小手更是高高举在头两侧。
可不觉得这状况会是自己战友给人松的绑,没人有这么大胆子,两名发现问题的士兵,在黑暗中相视了一眼,可惜天太黑,谁也没看到对方的眼神儿,就连表情都不能分辨。
"什么情况?怎么人没被绑着?咱们要不要把人叫醒重新上绑?"两名士兵中的一个,特小声的同身边战友耳语道。
"不知道呀!怎么就被松开了呢?田岳还是个孩子,要是被叫醒会不会哭闹呀!
若是哭闹,这大夜里的,声音一定特别大,说不定会招来人。
要不,请示一下?看看需不需要把人叫醒重绑?"另外一名士兵声音更小,像只蚊子。
下午田岳介绍自己名字时,所有人都在场,这两名士兵自然清楚田岳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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