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流云?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又跑出来喝的烂醉。”看着流云重操旧业,长风也莫名觉得难过起来。他以为是和百叶起了冲突,一时意气用事导致的。
“我呀……”当杯中的酒再一次被饮尽,流云趴在桌子上一边打着酒隔,一边落魄地说,“我和落樱吵架了……她看不惯我这副样子……嗝……”虽然说的是事实,可是长风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帮助他重新振作。看着浊色的液体一点点被饮尽,长风能做的可能除了把他送回去,也就别无他法。然而他刚要开口结账,一个嘶哑的声音却抢先开口。
“服务员!再,再给我上一瓶……”流云扯着嗓子趴在桌上说。
“不行,流云!你不能再喝了!”长风上前阻止,却被醉酒的流云一把推开,一头撞在沙发的一角。他想要站起身,但眼神中满是嗔怨的流云是不会听的。
“我还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边看着怯懦的服务员,一边恶狠狠地瞪着长风,然后又一屁股坐下,“谁也不能阻止我喝完这桌酒!”他爽快地掏出一大袋钱,又让酒瓶摆满了桌子,昏天黑地似地拧开瓶盖,毫无顾忌地将那些液体灌入胃中。激流冲击着喉咙,一时间竟呛得他不得不停下咳嗽几声。“那就这样吧,”他心想,“如果我们不能复合的话……”
最后一瓶酒饮尽,他随性地将酒瓶一摔便扬长而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刚刚走过一条街道,他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在服务员的帮助下,长风的伤口虽然还没有止血,但是已经没有大问题。受伤的雄驹连忙上前搀扶起流云,带着他慢慢悠悠地往回走。目送着他们远去的服务员都忍不住感叹,这样的情谊实在是难得。
“就到这里吧。”长风将流云扶到他家门口附近的暗处。现在还未到深夜,但是仍在韦林街的闲逛的小马也不少。看流云的状态应该还算可以,于是他便悄悄地离开。如果被他的妻子看到,也许要脱身就会很麻烦。只不过,已经有小马注意到他的存在了。
“是他吗,姑姑?”闪翼一边指着黑影处小马的轮廓一边问。
“不会错的,”银星说,这一次她的语气十分冷淡,“是时候让他把一切都说明白了。”她带着闪翼走上前,来到那匹邋遢的小马面前。是的,这就是流云,那个躲躲闪闪了许多年的流云。看着他本应该笔挺的西装上的灰尘,泛红的脸颊,还有一直攥紧着的酒瓶,她就知道这匹小马根本不是信得过的小马——其实她早该知道的。这样,也许闪翼的成长轨迹会大不相同……
“你在这里啊,流云。”银星的声音中透着失望,“没想到断了好多年音讯,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流云爷不答复,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请你们给我解释一下!”一个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她的喊叫声吸引了不少小马围观,“为什么我会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为什么爸爸会变成这样?他遇到我妈妈之前又经历过什么?!”银星不屑地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没想到居然是匹小马驹,不过长得并不像流云,而是一身的粉色。也许……这就是流云回到马哈顿之后的爱情结晶?
“你是谁?”她漠然地问道,“流云的女儿吗?”冷冷的声音令樱感到恐惧。
“我……是的!我是他的女儿,樱,”虽然有些怯懦,但樱还是勇敢地报出自己的身份,“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找我爸爸?他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你们的事情?”即使明白爸爸对她隐瞒了很多事,她也没想到有一天真的会有小马因为这些事情而找上门来。
“告诉你也无妨,”银星冷冷地对她说,那冷冰冰的样子令樱感到害怕,“在我的妹妹,也就是旁边这位的母亲去世前,你的爸爸和她曾经有过美好幸福的生活。但是,自从她去世后,因为悲伤过度,我答应他让他离开,但每个月要给闪翼寄些生活费。此后,他又说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于是很多年过去他罕有音讯。之后的事情,我想你比我们更清楚吧?”清楚?樱一时间糊涂了。但是马上,她反应过来爸爸从来没告诉自己和妈妈他有家室这件事。因为害怕,她不敢正视银星的眼睛,而是将目光转向闪翼,后者则诧异地看着她。“这是……我的妹妹吗?”她一遍遍地在心里拷问自己。明明素昧平生,可是这确实是她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只是,较之当局者,旁观者得到的消息则更为惊讶——流云所有的过去,都被浓缩进银星短短的几句话里。只是,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情,银星并不知情。
“那么……你们想要什么?钱吗?”樱一边问一边看着睡在一旁的流云,这样的争吵与他无关,“请随我一起到妈妈那里,希望你们能把事情讲清楚,我想她会帮助赔偿的。”银星和闪翼对视一眼,这似乎就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你的意思是……他一直……都在瞒着我们吗?”落樱一边用手帕擦拭眼泪,一边心碎地问,“明明他有家室,却还是和我勾搭上,还有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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