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日记,
想不到我的体内居然蕴藏着如此强大的魔力,连四大法师之一的春分都为之惊诧。不过相比它的强大,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我对这样的魔力丝毫没有感觉。如果正常像他们那样,肯定是随时可以感应到魔法的存在的。那我呢?我的身份真的是匹天角兽吗?如果我是,那我的记忆又在哪里?如果我不是,身上的翅膀又是怎么回事呢?
面对这位异乡的来客,春分的反应一点也不像和寒露、谷雨那样的同龄小马:除了腹部,她几乎是把银星从上到下全部打量了一遍,甚至还特意摘下她的斗篷以确认天角兽的身份。而摘下它的那一刻,让这位代表春的法师大惊失色:麻布色的斗篷下,真的藏着一双翅膀。只是,因为它夹的时间似乎太久,银星对它可以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即使能展开翅膀,她也未必能像天角兽一样振翅飞翔。虽然都是雌驹,看银星被春分看得很难受,就好像有小马要她穿上最羞耻的衣服给她画全身像一样。慢慢地,她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难堪。
“春分,你这时间是不是有点长了,”寒露注意到她的情感变化,提醒春分道,“再过一会儿估计银星都要钻到地下去了。”在寒露和谷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白色独角兽也紧张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果不是模特一样经过特殊训练的雌驹,如果有小马,无论雌雄,一只盯着自己看怎么样都会觉得奇怪的。
就在银星的忍耐即将达到极限,刺耳的叫声即将冲破喉咙时,春分向后退了几步,看来,她已经有了初步的结论。“我能肯定她是一只天角兽,”春分说,“不过,我还是没能想明白她究竟是怎样失去记忆的。根据古籍记载,天角兽的记忆力好到可以记住从一匹天角兽诞生至今的记忆以及成为天角兽前能够记住的所有记忆。很显然,银星丢失的记忆应该是从苏醒前一直到她最初的记忆,这样的情况就很糟糕。”春分不容乐观地说,“我先尝试能不能用魔法唤醒她的一部分记忆,或许有了基础,像藕丝牵连着其他部位那样,我或许可以让她回想起全部的记忆。”谷雨和寒露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便向后退几步,为春分施法留出足够的空间。春分不知何时变出一把镶着绿宝石的权杖,将它支在地上对着他释放魔法。魔力似乎活化了权杖,从宝石中射出一道光束,落在银星蹄下踩着的区域里,以银星为中心自动形成一个六角星,它将银星悄悄包住,从中不断渗入魔力传递给银星。春分脸上的神情很焦急,她希望银星能有些许反应,比如说是觉得头昏脑胀或是怎样,这样才能证明魔法有效,而不是在这里白白耗费魔力。“银星,试着去想一想被遗忘的那些事情!”春分在魔法阵外对她喊道。银星的大脑一片空白,而当她看到翅膀的时候,“翅膀”这个词就迅速浮现在脑海中。她努力地去想,但是什么效果也没有。回过头看外面的春分,白色独角兽摇了摇头。
“奇怪,难道是咒语没有效果吗?”春分加大魔力的输出,“但愿在我力量耗尽前能有新发现。”魔法阵需要消耗的能量特别多,即使是一位大法师的魔力也无法支撑太久。谷雨和寒露注意到她在勉强支撑,也纷纷将自己的力量交给春分,帮助银星恢复。
“有……有什么感觉吗,银星?”寒露咬着牙问。可银星还是摇摇头,示意他们还不行。
“你们先停止注能,”春分看着他们说,“我想办法解除魔法阵。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还是不足以唤醒她的记忆。”说话时,银星注意到刚才的亮光在慢慢消散,先是魔法阵,然后是它周围逸散的魔力,最后是春分身旁的法杖。银星扭过头看春分他们,三匹小马无一不是累得气喘吁吁。似乎,他们并不能应付她体内强大的魔力。
“你们这是怎么了?”银星走过来问。
“实在抱歉,银星小姐,”春分很勉强地说,“我本以为能够帮到你,但是我不能。你体内的魔力过于强大,仅凭我们几个的力量是不够的。所以,我也只能暂时帮你到这里。”银星有些难过,并不是因为寻找自我的过程变得漫长,而是因为担心春分他们的体力。如果体力不够,就不能启动魔法阵,那么她就只能和之前来到雾隐镇一样,努力谋得属于自己的一份生计。春分一边休息一边思考可行的办法,她很快就有了方案。
“虽然我们几个不行,”她说,“但是别忘了法师可不止我们几个。风语镇掌管四季的法师们,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话虽如此,但她并没有急于让他们现身。
“喂,不是说要尽力帮助吗,为什么不让他们过来呢?”寒露看着春分问。她明白春分的意思,是打算让所有掌管春的法师一起协助她使用春季魔法——春之祝福。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因此春的魔法也与生机有关。这个魔法或许可以帮助银星恢复一点记忆,也可以用来疗愈她因为心结而受过伤的内心。只是,这样的魔法需要六匹小马都拥有足够的魔力的情况下通力合作,以她和谷雨的情况来看,似乎不太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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