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星辰把母鹿的肚子剖开,缝上后还能活的事,惊动了胡不悔。
胡不悔问她:“星辰,是谁教你这个医术?”
展星辰知道剖腹产在这个时代无法被人接受,摇头说道:“没人教我,当时情况紧急,不剖开母鹿的肚子,小鹿就会闷死,所以我就选择救小鹿。
缝合起来也是看在它刚生完小鹿,想给它留一个全尸,没想到母鹿竟然活了下来,也算它命不该绝。”
胡不悔问:“人若是剖开肚子,还能活吗?”
展星辰说:“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母鹿真的能活下来,那么人也是可以的。”
七日后,母鹿的伤口愈合,展星辰与柳光染用兔子做实验,也都成功了。
这样,以后如果遇到给人剖腹,就说是天玄宗教的,也不算惊世骇俗。
……
学会了一个新技能,不实践一下,不光展星辰,就是柳光染也技痒,于是叔侄俩对视了一眼,便心领神会。
山下,有一户人家,屋里传来的惨叫声,外面的一名男人急得直掉眼泪。
展星辰上前询问,男人见她一个小孩子,没有理睬。
柳光染上前说道:“小哥,我是大夫,不知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一听,激动道:“我媳妇在屋里生产,已经一天一夜,你能救救她吗?”
柳光染心中喜悦,点头说可以。
男人领着二人要进屋,被里面的老婆子推了出来:“女人生孩子,男人进来干什么!”
就算柳光染表明自己是大夫,老婆子也不让进。
男人只能抱歉地谢过两人。
这时,屋里没有了喊叫声,稳婆从屋里出来。
男人问是不是孩子生了下来,稳婆说道:“胎儿太大,头朝上,转不过来,准备后事吧。”
男人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展星辰扯了一下柳光染的衣袖,柳光染上前:“可否让我们进去看看,或许还有救。”
男人听到这话,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推门要进产房,又被老婆子推出来。
“不行了,找张凉席裹了。”
男人说:“娘,这两人是大夫,他们说或许还能救。”
老婆子瞥了柳光染一眼说道:“人都死了,还怎么救,就是想骗银子。”
柳光染赶紧说:“我们不要银子。”
“人都死了,你们还想让我们家蒙羞,快滚!”
展星辰指着男人破口大骂:“你这个怂货,就知道在外面哭,装深情,没有经过大夫的最后诊断,就说人死了,你这是不负责任,草菅人命!”
男人想解释,可在老婆子的催促声中,最终拿了一张破草席进了屋。
展星辰想冲进去,被柳光染拉住。
“六师叔,她可能只是昏了过去。”
“留在这里跟他们争吵,只会耽误时间。”
展星辰一下子明白,也不在门口逗留。
等到这家人把产妇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乱葬岗,等人离开后,展星辰迅速跑过去。
在地上铺了一块干净的白布,把产妇抱到上面。
柳光染把脉施针,产妇悠悠醒来,只说了一句:“救救我的孩子……”
又晕了过去。
叔侄二人对视了一眼,展星辰拿出了手术包。
两人都不是第一次做剖腹手术,只不过对人操刀还是第一次,虽然内心很激动,配合却很默契,由展星辰操刀,取出腹中孩子,柳光染负责缝合。
孩子身上青紫,展星辰提着腿正要拍打。
“杀人啦!”
不远处传来惊叫声。
就算被人发现,两人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柳光染继续缝合,展星辰拍打孩子的臀部。
……
村民们拿着棍棒跑来。
“抓住这两个杀人犯!”
看到展星辰手里提着孩子,又喊道:“这是两个挖人心肺吃小孩的妖怪,大家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孩子在展星辰的拍打下终于哭出了声。
那些百姓们都愣了一下。
“那是范家难产而死的儿媳妇,孩子没有死,这两人是在救人。”
“你见过救人把人开膛破肚的吗?”
“没见过。”
“快把人抓住,送去官府,孩子送给范家。”
柳光染已经缝合好,剪掉线头,朝着冲过来的村民撒了一把粉末。
村民们被药粉刺激得直流眼泪,再看乱葬岗,除了地上的血迹,空无一人。
……
一家客栈里。
产妇悠悠醒来,看到面前站着一位俊美的少年,抱着孩子在轻哄,虚弱地问:“是观音童子吗?”
展星辰见产妇醒来,把孩子抱到她跟前:“看,这是你的孩子,是个漂亮的女儿。”
产妇伸出手摸着婴儿的脸,迷茫道:“我不是已经死了?”
难产而亡的情形还记忆犹新,丈夫把她丢在乱葬岗,和婆婆的对话,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展星辰把孩子放在产妇的怀里,笑着说道:“我们把你和孩子从阎王的手中抢了回来。”
产妇搂着孩子开心道:“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