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色的赭衣上点点绽开。
曹莽看着满地狼藉,瞥了眼脏了的袍角,一脸平静道:“参见殿下。”
君祁正闻声猛地回头看他,脸上尽是烦躁与不甘。
他疾步走进,戳着曹莽的脑袋道:“你当初让孤专心朝政,待取得父皇信任后,再靠近慕家小姐。
如今,孤如愿得到父皇的器重,可你不曾说过,她还有一个身兼左侯卫的难缠哥哥!”
曹莽眉目不动,“殿下稍安勿躁。”
“什么狗屁稍安勿躁,孤隐忍了大半年,那个慕落衡简直胆大妄为,竟然敢公然与孤叫嚣,简直是罪该万死,死不足惜。”
君祁正咬牙切齿,今日隐忍的愤恨和不满,都在这个时候宣泄而出。
若不是身处国公府,慕落衡如此以下犯上,他定然要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想他堂堂一介储君,竟然连要一个女人的权利都没有,简直可笑至极。
气得他脸色铁青,面目狰狞得几乎扭曲。
曹莽抬眼,便知时机已到,也是时候该给慕家这棵参天大树松松土了。
他眼神晦暗,慢吞吞道:“殿下之前献计的救灾政策,皇上十分欣赏,只是尚不知该派遣何人前去督工监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