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曹莽闻言,朝荷花池中淡粉色的娇花扫了一眼。
深思的眸掠过皇后笔下艳红的睡莲,微垂下头,道:“蓦然蹿出来娇艳,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走近了些,低声道:“娘娘放心,有我西厂在,东厂的势力永远阻碍不到娘娘。”
皇后不语,只随手换了玉笔,柔软的笔尖浸满黑色的墨汁,朝画作上描去。
片刻后,一朵开在汪洋夜色中的焰红荷花油然而生,红得刺目。
翌日清晨,天边厚重的云层盖住徐徐上升的微光,静谧而深沉。
压抑着京城里逐渐被唤醒的嘈杂。
银心一早醒来便惦记着昨夜小姐交代的事。
忙将小姐写好的信件交给小厮,嘱咐他定要稳妥地将信件送到御景山庄。
小厮前脚刚走,殊不知隐在暗处的身影也跟着离开。
慕鸾起身的时候,外头的天依旧暗沉沉的。
她将案台上熄了的烛火重新点上,暖光瞬间驱散房间里灰暗。
伸手抚了抚有些沉闷的心口,临窗不自觉望向不远处别院的银杏树。
身上的毒真是拖不了太久,顶多撑到明日,她怕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