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复杂,身侧又时不时落下一抹晦涩的视线,解得愈加磕绊。
只是越解,好看的眉眼越是变得深沉。
伤还没好,就迫不及待扎起护腕,是深怕这伤好的太快吗?
好不容易将护腕取下,去揭他的袖口时,却发现袖口太窄,无法完全露出伤处。
手上的动作一顿,慕鸾缓缓直起身,脱口而出道:“脱了吧。”
话才说出口,慕鸾才惊觉不妥,她虽然没有前世君昭如上位者般命令的口吻,但还是解释道:“袖口太窄,不方便上药。”
慕鸾满心不自在,却见君昭没有丝毫扭捏,更没有避讳慕鸾,直接将上衣和里衣脱下,露出宽阔的上半身。
他声色如常道:“小姐是主,我是仆,小姐不必为我做这些的。”
说着自顾自去解白色绷带。
绷带和伤口的血痂黏在一块,撕开时鲜血直流,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慕鸾看他那般粗鲁的手法,又想起此行的目的,在男人要拿起药粉上药时,先一步拿起了药瓶。
神色认真道:“我是我,你是你,这伤我有大半的责任,理应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