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眉眼看也未再多看一眼,转身朝无尽黑暗的游廊走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最是适合杀人。
杀人可比伺候一只没良心的小猫要令人心情愉悦得多。
三皇子府。
一队巡逻兵懒散走过庭院,甚至有闲心闲话家常。
“你们听,又是寝殿那边的声音。”
“三皇子明天就要被贬去守皇陵,今晚怎么也得出口气,否则去了皇陵,就只剩空虚寂寞冷了。”
“真是可惜了那些女人,今夜过后怕是要全被处死了。”
“怎么?难不成你看上哪个了?”
“老实说,殿下的那些人,还不如鹤湘馆的品味好。”
“你小子,果然是经验老道,回头带我去鹤湘馆见识见识!”
“那肯定让你这千年童子大开眼界!”
话音落,一道黑影自重重飞檐流阁之上掠过,侍卫丝毫没有察觉。
有人抱了抱自己的双臂,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色,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晚莫名寒凉?”
有人嗤笑道:“寒凉?这么燥热的天,你莫不是不行?回家炖只老母鸡补补吧,哈哈哈哈哈。”
其余人跟着一阵起哄发笑。
寝殿里。
接连传出此起彼伏娇美的哭嚎声,门上的纱帘清晰倒映着七八名躲躲闪闪的窈窕身影。
君宥齐对着满室赤条条的女子又打又踹,还时不时随手抓了一个,便就地泄愤。
他扬声愤怒高喊道:“本皇子才不去守皇陵,不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本皇子寡素三年,你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根子。”
眼前的女子跪趴在地上,神色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
三皇子每说一句话,她都觉得像是死了一回又活了一回般。
“啊”,又是一巴掌落在白嫩的肌肤上,女子下意识痛呼出声。
却被一把薅住头发拽起,君宥齐恶狠狠瞪着她扭曲的脸蛋,呸了一声道:“下三滥的东西,你是不是也盼着本皇子去那生不如死的地方?”
那女子也不敢抹脸,忙求饶道:“奴婢不敢,求三皇子饶了奴婢吧,奴婢……奴婢疼。”
她泪流满面,钻心的疼已经远远超出身心的愉悦,她实在是快要扛不住了。
君宥齐却不管不顾,丝毫没有在意她的死活,直到让自己舒服了,方一把将半死不活的女人甩开。
“来人”,君宥齐缓缓坐到床榻上,那些躲远的女子见三皇子没了欲擒故纵的兴致,又纷纷识相地围了上去。
外室的两侍卫听见命令,立即走了进来,伏低头不敢乱看。
一室纷乱,混合着桌案上不明的香薰,侍卫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往身下爬,心口瘙痒难耐,蠢蠢欲动。
君宥齐指着方才那名女子,嘴角勾着淫丨邪的笑,道:“滋味不错,赏给你们了。”
那两名侍卫闻言,相觑一眼,看向那白花花的身子骨,皆是咽了咽嗓子,立即领命道:“多谢殿下赏赐。”
两人刚想将人拖走,君宥齐餍足又不耐道:“就在这!”
侍卫不敢有违,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两人走近,看向那女子的眼里皆跳跃着火光,动作迅速地退了侍卫武袍。
那女子奄奄一息间,眼里全是惊恐,她拼命地想要往外爬,可下一刻就被抓住后脚踝扯了回来。
三皇子津津有味观赏着,没注意屋顶的瓦片被人掀开了一块,奢靡的光亮涌上逼仄的天空。
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扑面而来,君昭屏息探视。
淡漠阴凉的眸扫过一室荒唐,指尖轻扣着微曲的膝盖。
看到那张隐在靡丽光影中的熟悉脸庞,垂下的眼帘微微盖住眼底的阴鸷。
他慢悠悠从怀中取出一个冰青色瓷瓶,不紧不慢倒出一粒绿色药丸。
指尖轻弹,相隔几丈远的距离,那药丸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在君宥齐再次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时,找准喉咙口,一下子装了进去。
他冰冷的唇线轻勾,一手撑着后脑勺,仰头看着幽黑无尽的苍穹。
耳边时不时聆听着下面的动静,似乎是在等待一场美妙音律的响起。
“呃……”
君宥齐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去了。
可咽了咽嗓子,又好像是自己的涎水。
看着身下妩媚的小娘子,春宵苦短,索性不管了,刚要重振旗鼓,身体却猛然一颤。
感觉喉间莫名有些痒,接着便是在几名女子的惊呼声中,宛如中邪般痉挛抽搐。
有人刚想喊快请大夫,就见君宥齐突然挺直了身体,一动不动。
女子胆小,抱团惊呼在一起,那两名侍卫也被动静吓得被迫止步。
一人赤条条上前,壮着胆,试探性唤道:“殿下,殿下……”
连喊了数声都没有动静,他便小心翼翼试着去碰三皇子的鼻息。
然而,手指才刚伸过去,君宥齐猛地睁开眼睛。
那侍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踉跄往后爬了几步,见三皇子醒了,才又匍匐着跪地。
所有人被这一惊一乍吓得心肝胆颤,皆跪了下去,不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