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干部有的从睡梦中被喊醒,还带着起床气,有的是忙着造小人儿被叫停,更是欲求不满憋了一肚子火。
民兵们更是背着枪杆子就跑出来了,以为抓住小偷儿了。
待大家伙儿看清大妮家里的情况的时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妮家里是什么都没有了,带不走的都砸了,整个家里,比刚住进来没收拾的时候还狼藉。
这里可有很多人都见过大妮刚开始安家的时候,家里啥样儿。
大妮坐在院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个悲伤欲绝,真是闻者落泪。
“造孽哦!”
“天打雷劈的,净挑着苦命人下手!”
“抓住这贼,一定把他千刀万剐了!”
“下油锅炸了,让他偷!”
“有那么多油吗?”
“难道重点不是在炸人上?”
“重点是没有油,有的话我还吃呢,谁用来炸人?水煮差不多……”
一帮老娘们儿说着说着就跑偏了,跑到了抓到人油炸还是水煮的问题上。
最终下结论,油炸不起,还是水煮划算!
民兵们开始查案,破案,就这点事儿,还是青天白日发生的,哪怕是在村外,也有不少人看见。
都不用费劲,就有人说了看到张水芳和她婆婆刘老太去大妮家里抢东西了。
根本不是偷,而是明目张胆的抢。
民兵扛着枪杆子直奔刘家,身后跟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上啥大战场了。
一行人杀到张家,自然很快便搜出了大妮家里的物品,张水芳和刘老太根本就无从抵赖。
“我的天啊!我女儿要我的命啊!我这当娘的还不能拿她一点儿东西了哇!”张水芳又开始呼天抢地。
“不问自取就是偷!”容桦义愤填膺的喊了一句,立马引起大家的共鸣。
张水芳无疑又被臭骂了一顿,连带着刘老太也没落得了好。
“把刘大妮的东西还回去,另外,赔偿她家里被你们砸坏的东西,完事儿跟我们走一趟!”
民兵们可不管你是谁,绝对的不讲情面,做了坏事儿就得接受惩罚,还得讲个速战速决,怎么能耽误睡觉造小人儿?
“我拿自己闺女的东西,我犯了什么错?”张水芳一听要抓她,吓坏了。
“刘大妮如今已经自成一户,你有权利上门拿东西,你那属于撬锁偷盗,是犯罪!”
“我没有偷,大妮是我闺女!”
“如果你不服,那就去公、安同志那里说理吧!”说着,民兵就要把张水芳和刘老太带走。
“放开我!我不去!都是张水芳让我跟着去的!”刘老太年纪大了,更怕惊公,直接就把张水芳卖了。
“同志,我们退,我们赔,她们再也不敢了,就再给她们一次机会吧!大妮,你就再饶你妈,你奶一回吧!爹给你跪下!”
说着,刘老实对着刘大妮就“噗通”一声下跪。
大妮见状,连忙闪身躲开,跑的远远的。
“这是儿闹的!”
“真是孽债!”
“老子跪小的,造孽!”
“太恶毒了!这是要折闺女的寿啊?”
“就是,真不是个东西!”
“刘老实,我看他一点儿也不老实!”
人们习惯的同情弱小,此时,一半人的舆论风向已经变了。
“爹,你别这样,我原谅娘和奶奶了,只要她们把东西都还了,赔了,我就不告了,你们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
大妮依然哭的稀里哗啦,一脸悲愤的控诉。
“这孩子是个有良心的,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家人!”
“要是我闺女多好!”
就这样,张水芳和刘老太把拿回来的被褥,衣裳,小米还有玉米面都拿了出来。
“娘,我的十斤大米,还有十斤白面呢?你不能不给我啊!那可是容姐姐借给我的,我还要还回去呢!我吃不起啊!”
“娘,三百二十块钱你也还给我,那是我的命,还有一百块二十块也是人家的,是人家谢知青说明天让我去镇上时帮她把手表捎回来,你不给我,我这辈子都还不起啊!”
大妮看着张水芳拿出来的东西,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什么?还有那么多大米白面??还有那么多钱?”
“张水芳真是贪婪,无底洞啊!”
人群里的那个驻村干部,听到谢小苗三个字,眼神都亮了。
“谁拿你的钱了?谁拿你的大米白面了?”张水芳一听还有这么多东西,疯狂尖叫起来。
“呜呜,爹,你也看到了,娘和奶奶不愿意把事儿了了,我也没办法,我还要活命!”
“水芳,把米面和钱都还给大妮!”
“我没拿!”
“张水芳,如果你不拿出来,那你就去劳改吧!我不管了!”刘老实只觉得面皮发烫,吼道。
刘老实这么一说,立刻有民兵上前去把张水芳和刘老太铐上了。
“呜呜,我上哪儿拿出来……双双,对了,我都给了双双,你们管她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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