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这时,隔壁的王大爷端着一人肉菜路过容保国家里,听到李二花的嚎叫,便拐了进来。
“哦,是老王啊?没啥事儿!”容保国看到是隔壁整天跟他攀比的老王头儿,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他最怕丢人现眼,这要是家里有个啥丑事儿,一会儿就被这老家伙传出去了。
虽然,他们家的丑事已经够多了,容保国还是想让自己的脸能少丢一点儿就前少丢一点儿!
“没啥事儿你大儿媳妇怎么嚎成这样了,我还以为你出啥事儿了呢?”老王头笑呵呵的看着容保国,一脸担忧的说。
“对了,你们全家怎么还在家呢?怎么不去吃肉菜啊?我跟你说,老容,今天这肉菜,这油水……”
老王头儿故意戳人肺管子,将今天这顿肉菜添油加醋的形容了一番。
“我跟你说,老容,你别不好意思,马桂芬人高兴着呢,谁都可以去吃……”
“行了,行了,老王头儿,你先回去,我都知道了,过两天我也请你吃肉菜,绝对油水儿更足!快点儿回去吧,你的肉菜都凉了!”
容保国站起身,打断正说的眉飞色舞的老王头儿,将他推出院子,直接关门,插门。
耳根子总算清净了,容保国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容啊,你过两天也请大家吃肉菜啊?好呀,我马上去通知大家伙儿,你可要说话算数,把马桂芬比下去啊!”
老王头儿被推出门,还挺高兴的嘞,他他站在容家门口,还喊了一嗓子。
“老王,你说啥,老容要请大家吃肉菜?”
“嘿,老刘,你来的正好,等我放下饭盆,咱俩去大队部通知大家伙儿,老容这是要跟马桂芬打擂台呀!”
“真的吗?走!走!我跟你去!”老刘头儿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兴奋起哄。
……
容保国在院子里听着外头那俩老家伙说话,整个人都懵圈了,我啥时候说要跟那老太婆打擂台了?再说了,我打的过?我是那么傻的?
“咣”一声,容保国将院门儿打开,想要提醒他们别乱说。
“我说你们俩……”
“嘿!老容,别客气,咱们谁跟谁?我们愿意帮你传这个话!”
“嘿嘿!等着,马上去,别催!”
俩老头儿说完,勾肩搭背的,腿脚利落的,就又往大队部跑去。
……
容保国伸着他的老尔康手,呆鸡一般的立在门口。
“爹,你站在这里干嘛呢?”这时候,容建仓也回来了。
他在上工的时候就听到了村民们的议论,不想给自己添堵,就多干了一会儿活才回来。
“没,没啥!”容保国看到大儿子,心虚的摇头,转身便回了院子,给容建仓让路。
“哎呦!爹呀!你真的要摆酒席跟那个老太婆比?”
“爹呀!你怎么那么傻啊?咱们家拿什么摆啊?你看看咱们这院子有啥,就这一口老棺材,劈了烧柴吗?”
“啥,劈了烧柴?那怎么行?老贵了!将来咱爹……”
容建仓一听李二花要把棺材劈了烧柴,便急了,差点儿就说了他爹死了不用买了的话。
“……你……你……”容保国伸手指着容建仓,气的说不出话。
这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棺材到最后,反而成了给自己准备的了。
现在,棺材里还放着李二花和张翠娥一起买回来的女式寿衣之类的丧葬用品……
他们不会是想着,等自己没了,就继承家里现成的这一套吧??
容保国只觉得头皮都麻了,不行,得找机会,把这东西都毁了,不然,他家里这些不孝子孙,将来还真有可能这么干,怎么才能改变这情况呢?
容保国坐在那里脸色阴沉的厉害,兀自沉思起来。
“当家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那好弟弟……”李二花不管容保国怎样,她拉着容建仓就告状去了。
容建仓听了,也沉了脸色,转过头瞅了瞅容胜利住的屋子。
“你没事儿惹他干嘛?不知道他现在正一肚子火,别说是他了,我一走出去就被人指指点点,戳的脊梁疼!”
“你们都可以窝在家里不出去丢人,我能行吗?我要不上工,你们娘儿几个吃啥……”
李二花跟容建仓告状没告成,反而让容建仓数落一顿。
尽管心里不痛快,李二花也没撅子蹽了,她心疼她自家男人,乖乖的去做饭了。
老王头儿和老刘头儿嘻嘻哈哈的跑到大队部,此时,大部分人还没吃完,就着大队部的气灯照亮,边吃边聊,热火朝天的。
“各位社员儿注意,各位社员儿注意!老容头儿说了,过两天也请大家吃肉菜!要跟马桂芬打擂台!”
“大家注意了,大家注意了,老容说了,过两天请大家伙儿吃油水儿更足的肉菜!要把马桂芬比下去!”
老王头儿和老刘头儿分头行动,添油加醋的,在大家吃饭的桌子间走来走去的传话。
“啥?老容头儿要跟马桂芬比赛请大家吃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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