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汁原味的北宋点心,要不是猪是养在茅房后头,还真想尝尝东坡肉。”
潘金莲一口红烧酥羊肉,享受地闭上了眼。
软滑酥烂,肉汁饱满,满满的胶原蛋白,吃起来不肥不腻,酱香味十足。
她能够清楚地尝出所用酱料的原味,好久没吃这一口了。
潘金莲睁开了眼,看着满桌子的饕餮盛宴,毫不矜持地放下了筷子。
她使用了一个净水术,用帕子擦了擦手,豪迈地甩开膀子吃起来。
一手一只十里香鹅腿,一手一只红烧烤羊蹄,吃得满嘴流油,又拿起一侧的烧刀子喝起来。
一个时辰后,潘金莲酒足饭饱,打了个饱嗝。
“嗝~吃得好饱~”
她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被吃光的盘子,妩媚地半睁着水汪汪的美眸。
碧波荡漾,没有焦虑。
潘金莲示意心宝关上门,她双颊泛着酒醉后的红晕,踉踉跄跄地扑到了一侧的小塌上。
像这种高层次的酒楼包厢,一般饭桌后面用屏风隔起来一个休息间。
里面有一张小塌可以供酒醉的客人歇息,或是干其他事。
此刻西门府。
“你说潘金莲那小贱人正在金满堂酒楼?哎呦~”
西门庆听到下人的回报,猛得回头,哪晓得牵扯到伤口处,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偷偷报信的下人垂首弯腰,笑得极为谄媚。
“是,大官人,小的确定是那潘金莲。
也不知道武大郎那小子一天到晚,卖炊饼不过能挣上个一二十文钱,那潘金莲哪来的钱财来酒楼吃饭。
一桌子好肉好酒,花了一两银子和三百六十六个铜钱,来三个八尺大汉才堪堪能吃完。”
西门庆想起昨日的事情,眼神阴翳地眯了起来。
报信来要赏钱的下人丝毫不敢打断大官人的思绪,生怕被打折了双腿,去喂山里的豺狼虎豹。
此刻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头顶的主人周身泛着阴森的冷气。
下人额头渐渐地渗出了冷汗,却丝毫不敢动弹一下子。
西门庆想到一个诊治潘金莲的好法子,蓦然阴恻恻地笑起来。
听得下人止不住打了个冷战,引来了西门庆不屑的眼神。
“你过来,本老爷让你办件事情。
办好了,重重有赏,办不好——”
他的声音一顿,黑压压的眼神让下人扑通跪在了地上。
“请大官人吩咐,小的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西门庆侧头轻蔑一笑,对着下人勾勾手指头。
“附耳过来。”
下人颤抖着健壮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把脑袋凑到西门庆身边。
只觉得一股幽幽的冷香,飞进了他的鼻子里,下人眼中划过一丝痴迷。
西门庆对此丝毫不知。
他一心报复潘金莲,要那个不识好歹的贱人付出代价。
昨日的事情他来回反复推敲,终于确定他和王婆被潘金莲这个贱人耍了。
下人正畅想着要是自己能拥抱这抹冷香,可该多好。
“听清楚了吗?”
西门庆说完计划,推开下人冷眼望着眼神恍惚的年轻汉子。
下人一被推开,就回过神来,立马恭敬回复。
“听清楚了,大官人。”
“嗯~”西门庆满意地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这个下人。
见他五官周正,身板壮硕,昂藏八尺有余的模样,便随意地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下人离开了幽香,正暗暗失落就要走了,一听到西门庆的问话,心中涌起一股热意。
“小人王虎。”
他一边回复,一边悄摸着打量西门庆的容貌,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又补了一句。
“清河镇人士,年二十,未婚,在酒楼待了一年,充当打手。”
西门庆不在意地摆摆手。
“知道了,你现在立刻去办事,办不好爷饶不了你!”
青年面白无须,长眉凤眼,鹰钩鼻,红薄唇,端的是一副负心薄幸的男人样。
王虎心中难掩失落:“是,小的告退。”
西门庆见人离开,漫不经心地扭了扭手腕,凤眸本是随意一瞥。
也不知道为何,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了男人挺翘的臀部。
他浑身开始燥热,朝着门外大喊。
“管家,找李夫人过来。”
李瓶儿昨日因没见着西门庆,此刻正在屋子里抓肝挠肺地难受。
听到门口丫鬟说,管家传信。
大官人要见她,李瓶儿瞬间乐开了花。
“快快快,伺候我梳妆打扮。
换那身粉白色的衣裙,这衣服好看……
还有大官人正受着伤,心情难免不愉快。
把我头上的金簪子都拔下来,就两根玉簪子就行了。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