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李清简直是不可思议。
就好像猪娶了白菜当老婆一样。
“是不是真的,去了大理寺就知道了。”
薛平贵拉了拉包厢内的铃铛,对着走进来的掌柜的吩咐。
“把这些东西打包,送给附近的乞丐。”
掌柜点头哈腰:“是。”
薛平贵满意地点点头,看向一侧还在呢喃的李清。
“二弟要一起过去吗?”
李清回过神,勉强一笑。
“去,怎么不去,皇兄请。”
回到大理寺,大老远就听到文家伯侄争吵对骂的声音。
文勤寿指着浑身焦黑、冒着白烟的爆炸头红衣黑炭,颤抖着胳膊怒骂。
“你个丧天良、没良心的,我把你从小养到大,还让你读书考科举,结果你小子居然要送我去死啊啊啊!
你个没良心的!”
文御史苦口婆心,痛心疾首地劝说。
“大伯,您认罪吧,为了堂兄和春哥儿他们,您就认罪吧。
按照大唐律例,坦白从宽处理啊~”
文勤寿面红脖子粗,眼神慌乱无措。
“狗东西,小畜生,你不仅不帮我,居然还陷害我。
王大人,我没有害人,我没有强娶民女,我没有!”
王寺正木着脸,看着眼前这对伯侄,脑袋嗡嗡作响。
眼前着门口走过来的薛平贵等人,笑容满面地小跑上前。
“参见大皇子,二皇子,下官意欲继续审理此案。
两位殿下以为如何?”
薛平贵一入衙门,除了听觉被折磨,还有灵敏的嗅觉。
他拿出扇子摇了摇,望着不远处煤炭一样的文御史,遮住了自己翘起的嘴角。
“甚好,开始吧。”
他的鼻子受不了了,努力憋气。
以至于声音闷闷的,带着性感的沙哑。
李清眸色一深,开口再做最后的挣扎。
“大皇兄可是身体不适,这里可以交给臣弟的。”
薛平贵扫了面容真挚的少年,对上那双褐色的圆瞳,淡淡回了一句。
“不用。”
‘彭!’
醒堂木落下,又响起。
‘彭!’
这次有了文御史的背刺,召集了御史府行凶害人的下人,经过他们的口供,得到了确凿的证据。
“文勤寿收买混混破坏刘月娥母女的生意,以诱骗强娶民女,女干淫妇女,杀人灭口未遂。
此案人证物证具在,本官在此宣判。
文勤寿杖责六十,收押进监狱,秋后问斩。”
王寺正看向一侧的文御史,眼神冰冷,神情庄严。
“至于文大人,你包庇纵容族人行凶,又意欲杀了刘月娥毁灭人证,本官明日上朝会进行弹劾。
你好自为之。退堂!”
案子完结,薛平贵吩咐李三送刘月娥母女平安回家,就起身告辞了。
他要去给老爹讲案情。
李清望着薛平贵离去的身影,脸色阴沉。
他回头看了一眼文御史,留下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拂袖离去。
“完了,完了……”
文勤寿无力跌坐在地,双眼无神地被衙役拖了下去。
很快痛苦的求饶声响起,坐在大堂内的文御史苦笑,闭上了眼。
“被雷给劈了?”
金碧辉煌的皇宫屋檐,一只神鸦被惊起。
京城头条新闻,皇帝第一时间就得到了。
他惊讶地听完暗卫的复述,又再听了一遍儿子讲的案子过程,大声怒骂起来。
“简直是枉为官员!以权谋私,包庇凶手,文元忠好大的胆子!”
皇帝重重地把茶盏放回桌面,浑身散发出凛冽威严的气势。
大殿里的宫人们都跪了下来。
“请皇上息怒。”
薛平贵上前给皇帝拍了拍背。
“父皇,这种人不值得您为此生气,只不过京官手中的权势确实是大。
文御史不过是四品官员,居然能够只手遮天,杀人灭口。
而且他还是身具监察百官的职责,而今却助纣为虐,父皇,此事必须严惩。
否则日后遗憾无穷。
这事若非李三恰好撞见,恐怕这对母女就要含冤而死了。”
皇帝拉过薛平贵的手,疲惫地呼出一口气,眼神鼓励地看向薛平贵。
“皇儿以为,朕该如何做?”
薛平贵无语:“……”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