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皇子?”
“薛平贵,他居然是皇子?
那么一个卑贱的人,怎么可能?”
丞相府里传出王银钏失态的爆鸣声。
她疯了一般不顾体面地追着王丞相。
“爹,爹啊,你说清楚,什么魏虎陷害大皇子,公权私用,触犯国法。
薛平贵他爹不是死了吗?
怎么可能是大皇子啊。”
王银钏简直快要崩溃了。
那么一个穷酸乞丐,怎么可能会是皇亲国戚。
“大皇子不是失踪了吗?”
王银钏这话一出口,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通了关键。
“薛平贵是抱养的,他不是猎户的儿子?”
王丞相表情严肃地端起茶盏,喝了好几口,才有空看向自己骄纵任性、闯出祸事的二闺女。
又想到归家的三闺女,从下朝开始就一直沉重的心情,愈发压抑起来。
不过短短一个上午,王允就觉得自己老了不下十岁。
“吵什么吵?”
他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茶垫都忍不住震动三回。
王银钏被吓了一跳,下一刻看向王丞相,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一看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所谓的报复会给魏虎带来怎么样的后果。
“爹~~~啊~~~”
‘咚!’
王银钏扑通一下子,重重跪在地上。
哭嚎着屈膝而行,直到王丞相身边,抱着亲爹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救命呐,爹~我可是你亲闺女,魏虎可是您亲女婿,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呐~~~”
这哭的百转千回,比京城最好的花旦还要唱的好听。
王宝钏和大姐王金钏,搀扶着王夫人步入到大厅门口,她在心里暗暗吐槽。
莫不是魏豹和魏虎的事情暴露了?
王宝钏心中暗自揣测。
“老爷,发生什么事情了?银钏你怎么跪在地上?
快起来,地上凉,别伤着身体。”
王夫人弯腰要把二闺女拖起来,反被王银钏抱住了腰。
“娘,您快帮我求求情。
薛平贵是皇子,魏虎得罪了他,现在被皇上关起来调查。
您快帮我求求爹,让他和皇上求个情。”
“银钏啊,你在说什么?娘怎么听糊涂了?”
王夫人奇怪地看向王丞相。
“老爷,什么薛平贵是个皇子,那个人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吗?
他怎么就是皇子了?”
不待王义回答,王银川就咕噜一下子,把所有事情讲了出来。
包括让魏虎去找薛平贵,替她出一口气的事情。
王夫人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惊得头脑发昏。
“娘~”
“夫人~”
王金钏听说三妹之前彩楼招亲的少年,居然是丢失的皇子。
不由侧头看向身侧素衣的绝色少女,心中有几分猜测。
她这个妹妹向来聪明又冷情,颇得父亲疼爱,总是惹小性子的二妹生气。
就在王金钏疑心之时,就看见王宝钏变了脸色。
一扭头就见王夫人歪着身子就要跌倒在地,王金钏顾不得其他,也是围了上去。
“娘,宝钏,快让人去请太医过来,银钏还跪在那里做什么,快端杯茶过来。
爹,您放心,娘昨日请诊过,身体健康。
想是受了刺激。”
王金钏说到此处,暗暗窥了王银钏一眼,眼底是恨铁不成钢。
“二妹,你怎么能那么糊涂?
薛平贵和你无冤无仇,你好端端地让魏虎去挑衅他做什么?”
“怎么无冤无仇?”
刚刚啜泣的王银钏,听了大姐的质问,情绪激动起来。
“他觊觎不该属于他的人,还胆敢蔑视丞相府。
王宝钏彩楼招亲,他根本没资格进入参加的场地。
他到底是怎么进去的,王宝钏,你是不是该好生解释一下。”
面对王银钏的咄咄逼人,颠倒是非黑白,王宝钏袖口的手指甲,忍不住握拳嵌进去几分。
“二姐……”
“够了!”
王允打断了王宝钏和王银钏的对话。
他本就因为薛平贵的身份,心烦意躁。
又得知二闺女伙同魏府的人,三番四次去挑衅薛平贵。
一瞬间,他只觉得前途黑暗,没有半分光明。
王银钏含泪地喊道:“爹~~~???”
王允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转头温柔地看向王夫人。
“夫人,你怎么样,还头晕吗?”
王夫人摇摇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三个闺女,满是愧疚地垂下了头。
“老爷,我没事,还是先说银钏的事情吧。”
王允面色忍不住难堪了几分。
他抓起桌边的茶水,狠狠地灌了几口,压下心头火。
“把你干过的所有事情,关于那个薛平贵的,都一五一十不能有半点隐瞒地说出来!”
“还有你——”
王允面无表情地斜睨伺候王夫人殷勤的王宝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