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钱一条不知道能不能行。”
安小五也没问他十块块钱能挣多少,更不可能问他拿货多少钱。
只说了一句:“先看看情况呗,反正这个东西一开始价格高一点,不行了再稍微降一点也行。
到时候根据情况嘛,十块块钱一件,秋衣加秋裤就是二十块钱也不算贵。”
安明兴道:“我不打算按件走,我想卖便宜点回本能快一点。
秋衣秋裤都十块钱一件,两件的话就十五块钱,搞那种大甩卖形式。”
“那会不会人家都要秋衣不要秋裤啊?同样的价格,衣裳比裤子费布料还费工夫。”
安明兴愣了了一下:“不可能吧?”
安小五道:“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不过你根据你的本钱自己算个账,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全是秋衣秋裤吗?”
“有一半是这些。我还拿了别的,毛衣和袄。到时候要挂在四周,那个就是按件卖了,利润搞大一点。”
说完就开始去扒拉:“明天你还要过来?”
“过来呀,明天要再拉东西过来,然后邵平安就不回去了,我得把车开回去,回头给镇上送货。”
“行啊,那我就不着急了,我慢慢折腾看看怎么摆合适。明天都摆出来了过来看看有没有你能看上眼的,挑两件回去干活穿吧。”
“我穷烧的,干活还还专门到你这来拿新衣裳。”
“这个又不贵。”
他拿的都是人家积压的货,又不是什么新款式,像秋衣秋裤都是按斤称的,毛衣也是。
只不过价格不一样,外面穿的袄都是按件算的,但是价格还有便宜的。
不去弄这个实在不敢想象,买的永远没有卖的精。
买的东西你觉得买的便宜,你永远也不知道人家卖货的进价是多少。
卖东西的人永远都喊着不赚钱在赔本,但是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做赔本的买卖呢?
“再不贵也是你花了钱的。”
“那你把钱给我不就行了。”
“好家伙,赚钱赚到我面前来了是吧?”
“反正你要穿衣服,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家人喽。”
“说的还怪有道理。等明天来了再说吧,我看看你的眼光行不,都弄了些啥东西。
你一个人在那行不行啊?我们快要回去了。能买的我都买了,煤炉子也生起来了。
打水的地方我也问到了,弄了一桶过来,茶壶里有热水。啊,完了忘了这件事情,忘了买个热水壶,茶壶里水开了都没地方灌。”
安明兴的货还没摆上呢,现在就开始祈祷了。
不管咋样希望这些货能卖出去一部分,哪怕卖出去三分之一呢,他都回本还有的赚了。
这样的话过完年他也去弄个三轮车,不能一直都指望别人呀。
把记得起来的都买了邵平安就不在这里多待了,回去还有事呢。
叮咛了安明兴一声让他晚上睡觉注意一点,警醒一些,就带着安小五一起走了。
刚刚到家就听见安玉梅讲:“刘华英死了。”
“啊?死了?
啥时候的事啊?”
“说是今天早饭过的时候咽气的,你们刚走安明洪就披麻戴孝的上门来请了。”
“那咋弄啊?明天我还得到县城里去。”
“也不着急。说是咽气的时间不对,要在家里放好几天。这几天需要的都是男的,得去帮忙砍柴啥的。
明天你该忙忙好了。等把县城那边安顿妥当了,回头再过去都不迟。”
安小五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到灶房里烤了一会火,身上有了一点温度,才把帽子和围巾都拿下来。
“怎么死的时间还不对啊?她这个咋弄的?”
姚国英道:“好好的人说疯就疯了,本身就邪乎,死的时间不对就更加的邪乎。你过去帮忙的时候注意一点,不要往跟前去。”
邵平安道:“不迷信那些啊。”
“你们年轻人就是嘴硬,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避着一点的好。”
这个安小五不跟她犟,应了一声。
喝了点热水身上暖和了一点,就又开始忙活了。
安玉梅问:“收拾的咋样了?”
“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明天要拉货过去。”
“要拉哪些啊?”
“除了这两天做的,之前的全部都拉过去。”
就看车子能不能装得下了。
“拉那么多?”
“对啊,那么大地方呢,总要有货摆着才好看。”
“车子能拉得动吗?那坛子一个比一个重,还有缸。”
“明天再看吧。能拉多少拉多少,拉不了我改天再往那边送。”
接下来就是真正要忙的时候了。
邵平安回不来,家里的东西还得继续做,各个镇上需要货的邵平安都给打过招呼,让头一天就打电话过来,第二天一早给送过去。
这些活都是安小五的了,没有人替她分担。
最重要的是刘华英死了呀,她至少得过去帮两天的忙,耽误两天。杀猪的话还得耽搁一天。
上坪那边杀猪她也得回去帮个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