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打在苞谷叶子上噼里啪啦的,听着都觉得急躁。
邵平安喊她:“差不多了,你先去地里面摘菜,我再弄点马上就过来。”
安小五应了一声抱着猪草出了苞谷地摁进了背篓里面。
没太满,但是也差不多了。
两个猪儿子都不大点,一天三顿消耗的没有大猪那么快。
她背着背篓去了老房子后边地里面,有地方邵平安前天摘的时候没注意到都老了。
老了的安小五也给摘下来了,免得一场雨下烂在地里面了。
不管是黄瓜还是西红柿,人都能吃,畜牲也一样能吃。
反正不太好的,有点过了的都不能由着它烂地里,那就真的糟蹋了。
等邵平安把背篓装满过来,安小五提着的篮子又是满满一篮子。
两个人都是湿的透透的了。
连风加雨的,雨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这一点路走的两个人歇了两回才到家。
“多久没走过这么难走的路了。”
邵平安伸手搓了一把脸上的水,拿了毛巾给她:“赶紧擦擦去换身干净衣裳。”
说完转身又去了雨地里,回头来整个人又跟刚刚从河里捞出来的似的。
安小五拿着毛巾丢给他。
“回头房檐跟猪圈那一点地方得去买点石棉瓦搭起来,不然下雨上厕所都不方便,去一趟就是一身的水。”
“回头天晴了再说吧。”
安小五说着吸了吸鼻子,想打喷嚏半天都没憋出来。
邵平安去柜子那边挡着把衣裳裤子脱了换了短裤短袖。
回头来就看见她在那吸鼻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会感冒了吧?”
“那不至于,我还没弱到那种地步,大热天的淋个雨就感冒了。”
他们哪个不是从小就风里来雨里去这样过来的。
感冒这个事情,她好像记不得有过。
反正小时候也没有人管,咳嗽啥的,咳咳就不咳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活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简直就是个奇迹,命大说不定福也大呢?
外面的雨来势汹汹,噼里啪啦的下的凶的很,房檐水哗啦啦的淌,砸在地板上溅起多高。
“还好家里有塑料纸,把岩坎上的苞谷盖了一下,不然收上来也白收。”
下雨有小下雨的活,邵平安出去找了个小板凳在堂屋里坐下来也开始搓苞谷。
安小五问姚国英:“妈,家里原先是不是有锥子?”
她记得早先家家户户都有那玩意的,搓苞谷的时候用锥子戳一道,这样省得用指甲抠,好多了。
“是有一个,我记得放在我床底下那个斗里面的,不晓得邵平安搬东西的时候放哪去了。”
“你要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在哪里。”
邵平安站起来去了后边她住的那屋里:“你的东西我啥都没动,床底下的我还照样给你放床底下的,我甚至都没看里面有些啥东西。”
锥子拿出来,邵平安用锥子,安小五跟姚国英搓。
“秋苞谷还有多少一点?”
“不多,一亩多不到两亩,我们就两个人的田地,早苞谷着都去了两亩地了,还有一点红苕。估计到时候还掰不了这一点。”
秋苞谷年年季节都不对,而且产量也没有早苞谷好。
但是没办法,这边种着五谷杂粮,一点地都是换茬种,都是根据季节来的。
安小五问:“我看地那头还有一点黄豆,那也是我们的?”
“靠树林边上那个就是我们的,有点阴,我嫌点苞谷也收不了多少一点,就撒了点黄豆,时不时的吃个稀饭点个豆腐啥的,自己有一点总比没有强。”
可惜的是搬到这边来,这边没有那种小手磨,想要豆浆还得去别人那里磨,最近的那就是安建国家了。
这一坐就是一下午,苞谷搓了不少,安小五就感觉坐的屁股都没知觉了。
“这个雨还不停。”
做饭都得打伞去边上灶房里面了。
等到到了灶房里面安小五就傻眼了:“光顾着猪没记起来人,引火柴也忘了多抱一点进来,这雨下的,后面柴火垛子估计都湿透了。”
“雨下的迅猛,应该就湿了上边一点,我去看看。”
安小五坐在灶台后边喊他:“看看底下要是有干的多弄点在灶台边上放着。”防止这雨一时半会儿不停,都打湿了咋做饭?
柴火还是修房子的时候安小五弄回来垛在那的,还好,山里面啥都稀罕,偷柴的也不是没有,但是没有到人家门口来偷的。
邵平安跑了几趟,抱了好几捆过来丢灶房里面。
随后为了以防万一又弄了一点放在檐沟后边的房檐下。
安小五在灶房做饭,邵平安接了点房檐水把换下来的湿衣裳涮了涮晾在了房檐下。
等安小五看见,衣裳已经晾好了,她换下来的里边穿的内衣内裤挂在那好刺眼。
反正到现在她都没给邵平安洗过衣裳裤子,更不要说里面穿的。也没办法接受他给自己洗,尤其是贴身的那些玩意。
“打井的说的今天来,也没见过来,不晓得咋弄的。这一下雨大路底下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