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之中,宋老坐着,身旁是躺在那里,人事不知的李承典。
一脸水润的师娘肖汐梦看了看李承典,心头怒火一下就冒了出来,不过依然还要面不改色的说:“宋老,现在这位公子的情况不容乐观,神魂被伤,剩余一些神智躲在三寸灵台深处,用我研究的结果来说,就叫植物人。”
宋老一皱眉头,想了想,倒也贴切。
“肖圣手,这孩子的事情就麻烦您了,只要人能醒,至于还能不能修炼,都不重要了。”宋老十分客气的说。
肖汐梦看了看,然后叹口气说:“宋老,这样吧,给我思考一下如何医治,到时再和您说说方案,看看能否接受。”
宋老一拱手,说:“有劳肖圣手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算欠下圣手一个人情。”
肖汐梦行礼之后离开了她的药庐,脸色瞬间转黑。
一处布下多重禁制的密室之中,肖张等四人正跪在地上,一旁的肖汐梦脸色十分难看。
“你们这几个逆徒!我辛苦研究出来的医道,你们就这样用?”
肖张四人低着头,不过肖张小声的吐槽了一句:“师娘您似乎更喜欢研究补肾的方子吧?”
王云槿在一旁,看着肖汐梦气得胸口疯狂起伏,只能当个和事佬。
“师娘,别气坏了身子。这几个家伙,等下我帮您处理就是了。”
肖张几人背后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师娘惩罚他们,大多也就是罚站罚跪打一顿,一咬牙也就过去了。可是这大师姐要是处罚他们,那估计他们未来好长一段时间都算不得人了。
肖汐梦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说:“云槿,今天这事,你这大师姐也有责任!”
王云槿一听,虽然她跪不下来,但是态度还是要做出来的,于是连忙一拱手,说:“云槿管教无方,请师娘处置。”
“云槿不是我说你,你要搞清楚你的位置。这风月宗虽然是许修那个家伙当的宗主,可是我们谁不知道,他除了肾虚还没脑子。真是邪了门了,按说男人供血只管一头,一但血行向下,就容易脑子不好使,可是你们师父呢?上下都不好使,我当初也是瞎了眼……”
五个弟子听到师娘这样说师父,一脸的尴尬。
唉,当年的师娘多么温婉的一个人啊,据说师父骗师娘搂搂抱抱,师娘都会脸红,怎么现在……再说了,师娘你这样抱怨师父对么?要知道每次师父出关,第二天的师娘可都是容光焕发的啊。
“算了,说回云槿。你要知道,虽然这风月宗的宗主是你师父,可是这宗门里上上下下什么不是你在打点?用许修的说法是啥,对,你是他的外置思考工具,属于主持宗门工作的掌门大师姐。既然你在这位置上,你就要有通盘的考虑。”
肖汐梦一瞥茶杯,肖张立刻身形一动,不知怎的,茶杯里又装满了热茶。
喝一口,肖汐梦继续说:“既然小云槿你开始执掌风月宗这条小破船的舵,怎么能够让你的师弟们做出这种事呢?既然动手了,你们就不能干得干净一点?药的剂量不能再大一点?或者再多下几味其他的药?六味丸我说一天三次,一次八颗,你们敢一天八次,一次三十颗的吃,怎么这时候你们就不能多放一点药给那家伙吃了?”
说着,肖汐梦一拍桌子站起来,走到肖张面前,用手摸了摸肖张的头,说:“你说,这事又回来我手上了,怎么办?”
“师娘,能不能治好,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肖张小心的说,生怕师娘给他来一个“仙人抚我顶,寸劲开天灵”。
“胡说,你要我故意治不好一个病人?这会动摇我的道心,影响我对医道的探索的。”
荀况一听,立刻一巴掌拍在肖张的后脑勺上,说:“师兄你也是的,这种话怎么可以说?师娘,要不…”
荀况那好似睡不醒的眼里,闪过一道寒芒。
肖汐梦听完,一伸手,王云槿立刻拿过一把戒尺递上去,肖汐梦接过戒尺劈头盖脑的就打下去。
“干嘛,你这问题不好解决,就解决带来问题的人,是吧?你是不是和你师父一样,脑子都拿出来放在云槿那里吃利息啊?人家上次被你们算计,没露出你们的破绽,已经是运气好了,这次人家可是有人知道他们来了我这里。你们要真动手,不说你们能不能解决那个宋老,就算你们可以解决,然后呢,人家黑衣楼打过来,怎么顶?”
肖张几人低下了头,心里都在想:师娘,你都说我们的脑子拿去云槿那里吃利息了,那就问云槿怎么办呗。
不得不说,肖汐梦有句话说得很对,这宗门里大部分人的脑子都交到云槿那里了,作为风月宗外置思考外挂,王云槿思考了一下,慢慢的说:“我的意见很简单,李承典可以救醒,毕竟师娘不可能违背道心,视伤患于无物。其实我们问题的根源不是救不救人,而是救醒以后,会导致黑衣楼事后报复我们。所以问题的关键就是如何让李承典不要说出是谁算计了他,不也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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