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简先生这副表情,她心里便有了底。自己大约做得还不错,没有给他丢人吧。
时间过得很快,周围已经陆续有参赛选手离场。聂筝动作熟练,丝毫不乱,把香放在挤香器里,便已经是到了最后的步骤。
将香压制成条,接下来便是等待,等它自然阴干,评委们才能品香,打分。
终于制作完成,聂筝长长舒了一口气,时间已到上午,正是最热的时候,她鬓角都沁出些许的汗。
刚一出比赛会场,隔了老远,她竟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崇渐知?他竟然没有离开,一直等在马路边那棵高大挺阔的榕树底下。
聂筝原来和他说好,只要把自己送到比赛现场,他就离开,崇总日理万机,每天有诸多工作等他处理,实在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等她比赛上头。
“哥……”
她朝他跑过去,男人见她过来,也从石墩子上站了起来。
直接张开手臂搂住他的脖颈,见他额角已经渗出丝丝薄汗,看了看时间,他在这等了将近三个小时。
“哥,你怎么不听话?不是说好的,我自己回去吗?”
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替她摘下脸上蹭到的沉香屑,他淡淡解释着:“你要理解我,我现在的心情就好像等待高考生出考场的家长,让我在公司待着,我也会想着你。”
这回答简直满分,她四下望了望,见没人注意他们俩,直接垫起脚尖,对着他薄唇吻了下去。
蜻蜓点水的一下,却是格外的甜。
崇渐知表面不动声色,眼睛猛地眨了几下,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怎么样?”
聂筝咂么咂么嘴,道:“还是那么软。”
他在问她比赛怎么样,她却回答她嘴唇的触感。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崇大总裁,手置唇前不自然咳嗽了两声,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竟觉得有些害羞。
比赛结束,聂筝心里已经有了些底,他不知道别的选手表现如何,但自己已经尽了全力。
要到白朝朝生日,她最近直播成绩不错,工资条上提成有不少,去年一年她过得水深火热,如今算是否极泰来,这个生日也算是新的开始,她想要好好庆祝一番。
原本想着她说的庆祝一番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吃个饭,办一个party,大家玩玩闹闹,消遣时光。
“什么?你要走红毯?办生日宴?”
信息量有点大,聂筝没反应过来,她狐疑地看着白朝朝,和闺蜜认识这么多年,她知道她就不是个爱搞这一套的人,怎么突然搞得这么隆重,怪吓人的……
“额……不行吗?”
赶忙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不会是娄梵要给你办的吧?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睛。”
“对啊,就是他要给我办的,我觉得也挺有意思,就同意了。”
白朝朝说完,怼了怼身边正专注跑车游戏的娄梵。
“啊……对,是我。”
他稀里糊涂承认着。
“你们俩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又是一阵插科打诨,把话题岔了过去。
由于白朝朝要举办一场小型生日宴,聂筝还要特意去买一件合衬的晚礼服。
已经有段时间没穿过这玩意了,自从透云被徵越收购,平常她连高跟鞋都很少穿,毕竟再也不用应付崇渐森和崇渐知那对倒霉父子,连上班穿平底鞋都要被说。
下班之后,两人便去试了礼服,聂筝试衣服时,白朝朝恨不得拿个小本本记下来,她的身材尺寸,还有她喜欢的所有元素。
“白朝朝你没事吧?怎么搞得这么隆重?好像这场生日宴是为我办的一样。”
“少贫嘴。”
“对了……”她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口,“最近还没有你妈的消息吗?”
一听这话,白朝朝脸色忽然变了。其实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停止寻找母亲的下落。自从母亲拿了白勇的保险金跑路之后,整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其实白朝朝猜也能猜得出来,她拿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挥霍,等钱花光了,她自然也就回来了。
血浓于水,她还是没法放任母亲不管。
两人刚从设计师工作室出来,聂筝突然接到电话,是谭鱼打来的。
“聂筝,把你比赛编号给我。”
她有些疑惑,问:“要编号干嘛?”
“今天下午评委们刚刚汇总了成绩,正常是要明天上午才公布,但我有内部渠道,现在就能知道你的成绩。”
那一刻,她忽然心跳加速,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要接谭鱼的电话。如果不接的话,至少她还能明天知道结果。
“聂筝?你在听吗?”
“……额,我在纠结要不要看成绩。”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把刀悬在你的头顶,明知道那刀早晚都要落下来,可她还是自我安慰,能晚一天是一天。
“你别太紧张了,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结果,你不是说自己发挥得挺好吗?”
“行吧……”她其实还没有考虑好,但却不想再犹豫了,硬着头皮对谭鱼说出一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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