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已经吓傻了的混混赶忙扶起他们的老大,趁着娄梵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溜之大吉。
事情终于解决了。
刚刚一直处于激动状态下的娄梵还在呼呼喘着粗气,心脏咚咚地跳,缓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他拍了拍放在自己腰间的,白朝朝的手,示意她可以松开了。
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发现白朝朝的手也在微微发抖。解开了束缚,他回头看着那个为自己担心不已,拼命拉住自己的女人。
“回去吧,以后没人再找你麻烦了。”娄梵咧开嘴笑了笑,“没多大的事,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白朝朝吸了吸鼻子,收回动情的目光,拼命按住还在不住颤抖的手,生硬地转身,朝灵堂走去。
她能感觉到,娄梵一直在看着自己,炽热的目光仿佛快要将她后背灼伤。
葬礼结束,白勇被推进焚烧炉中,再被推出来时,身体已经被烧成灰烬了。
白朝朝坚持要为父亲亲自捡骨灰,她颤颤巍巍戴上手套,盯着眼前灰白色的残骨,觉得很陌生。她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把想要保留的骨头夹进骨灰盒,整个过程,她浑身好像被灌满了铅一样,光是抬手就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咸味儿,像是种幻觉,闻后浑身都发软,两条腿一下没了劲,就要朝地上栽去。
腰被牢牢扶住,白朝朝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搂住了自己。回头一看,心里安定了些许。是娄梵。
参加完葬礼,从灵堂出来,外面已经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春天就是这样,上一秒还是晴着,下一秒就乌云大作,风雨交加。
白朝朝抱着白勇的骨灰盒,旁边娄梵为她撑着伞。娄梵助理开车在门口等着,感觉到了白朝朝身体不太舒服,几人没再多寒暄,娄梵难得强势一回,扶着白朝朝便上了准备好的黑色轿车。
望着轿车逐渐远去,聂筝若有所思道:“以前我总觉得像娄梵这种花花公子,追一个人只是一时兴起,上头快下头也快。所以我很不看好他和朝朝的事。可这半年,他对朝朝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有时候想想,如果他们两个真的能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对于别人的感情,崇渐知向来不会多做评价,他和娄梵认识有二十几年,对方的人品他最了解,如果说做朋友,娄梵绝对是能过命的那种,可要是谈恋爱,他的感情就像漂浮的云,时聚时散,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这一次,娄梵却好像认真了,他从来没有看过娄梵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我看得出来,娄梵是真的喜欢白朝朝。”崇渐知难得对朋友的感情问题发看法,“葬礼之前,他偷偷来找我,问白勇还欠我多少钱没有还,这笔钱我本来就不想再要,便和他说这笔账我不会再计较,可他却不干,非要把白勇欠的钱还给我。”
聂筝轻轻叹了一口气,了然地笑了笑:“他把钱还上了,是不想让朝朝欠你人情,还有我这层关系,他怕朝朝心里别扭。”
崇渐知点了点头。
“你答应了?”
“还没,我总觉得以你闺蜜的性子,不想欠我人情,肯定也不想欠他人情。”
聂筝笑了:“你说得没错。”
“透云这段时间经历风波,产品销量下滑得厉害,公司打算在线上平台加大力度,招募一些新主播,如果白朝朝感兴趣的话,可以过来参加面试,我知道她本科专业和这并不相关,但做主播待遇还不错,至少能解些燃眉之急。”
聂筝思忖片刻,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朝朝性格开朗,平常也很健谈,倒还挺适合做主播的。不过……她没学过这些,我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做这类的工作。”
“这你不用担心,公司都有岗位培训,你可以去问问她的想法,如果她愿意的话,就直接把简历发给Richard。”
看着崇渐知平静地与自己聊天,表情依旧淡淡的,和之前没什么改变,可他讲出的话却多了不少人情味。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修饰,而是发自内心地想要替白朝朝解决问题。
“哥……真的谢谢你。”她牵着他的手,心里觉得暖融融的,太多煽情的话她不想说,等这句谢谢,已经埋在她心里很久了。
回握住她的手,他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问她:“你要怎么谢我?”
“你想我怎么谢你?”
他嘴角的笑容更深,凑近她的耳朵,低语几声。
听完他那些虎狼之词,她脸刷得一下就红了,仰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人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什么叫……晚上自己动?
狠狠瞪了他一眼,果然一点煽情的氛围都没有了。
“你答应了吗?”
不想和这个大色狼再说话,她转身就走,而崇渐知就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笑着看她被自己“调戏”得气恼的可爱模样,心都快要被融化。
本来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一直到了晚上,崇渐知却还记得这事。
吃过晚饭后,聂筝便回房间把自己和崇渐知卧室里的床单全部换了下来,吱吱虽然还小,掉毛不是很严重,可她哥对猫毛过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