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搭话,只是继续喝茶,他最擅长与人谈判,这时候只需要沉默,聂筝有事求着自己,最后先松口的一定是对方。
“好,等明天开幕式结束再说行吧?现在这么多人,我怎么和你讲……”
崇渐知倒是好哄,一听聂筝松了口,马上便答应了。他行动能力太强,刚答应完,便打电话给了香博会那边的工作人员,让他们赶紧送一张入场券过来。
聂筝办成了事,对他态度也自然缓和了些许。一顿饭吃的和谐了不少。
饭后,几人回到酒店,谭鱼还不尽兴,非要张罗着一起玩桌游,原本按照崇渐知的性格,他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可这几天他与聂筝之间氛围很别扭,一看聂筝要玩,他自然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可答应的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并没有备注,可那串电话号码崇渐知认识,是乔星的心理医生打来的。
犹豫之后,崇渐知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他走出酒店房间,一个人靠在走廊,听乔星的心理医生对他说乔星这几天的情况,那时他心里又觉得焦灼,忍不住想再点一根烟。
“乔星最近状态很不好,还是有很强烈的自杀念头。”
“她不配合治疗?”他深深叹了口气,“现在这种情况,你们需要和她的家人沟通,我只是个外人,包括之后的治疗方案这些,很多的事情我也不能替她的家人做主。”
“和您沟通是因为乔星现在的症结所在是你。”
“可你们心理医生清楚,一个人的心理问题并不是因为一件事,一场挫折,而是人的认知。”崇渐知已经有些无奈,他甚至觉得,乔星的心理医生不过是对方雇来道德绑架自己的。
“所以崇先生,今后乔星有事,你都不会再管,也不许我再通知你了,是这样吗?”
心理医生这番问话,让崇渐知开始犹豫,他明知道这医生在道德绑架自己,可他又没法放任,让乔星自生自灭。
崇渐知无法说服自己,乔星那场车祸和自己毫无关系。父亲母亲就是因为车祸去世,他或许在心里已经产生某种移情,这让他无法对乔星做到彻底的绝情。
“以后有事,你可以继续给我打电话。”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崇渐知不知道与对方通话多久,身后传来声音,他回头,发现聂筝和Richard已经从房间出来。
崇渐知用口型问:“不玩了吗?”
聂筝摇摇头,只说了句:“早点休息吧。”
Richard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冲着他摊了摊手。
通话结束,崇渐知本想去房间找她,是想和她谈谈,可一看腕表,已经快凌晨,他怕自己打扰对方休息,只好等翌日开幕式结束,再将所有事一起说开。
他根本不知道,聂筝失眠了一整夜 直到天快亮都没有睡。
开幕式。
聂筝与那女人约好在会场门口见面,他们提前半个钟头过去,到的时候发现女人竟然已经等在门口,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古怪。
今天天气晴朗,温度也不低,可女人竟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口罩墨镜一样不落,像生怕别人认出自己似的。
“我今天……皮肤有些过敏,怕吓着你们。”还没等聂筝问,那女人便自己先开了口,“你们可以叫我冯意。”
听女人说完,聂筝才放下心来,几人介绍完,便一起进了会场。
会场入口有人进行安检,到冯意时,安检的仪器却莫名响个不停,女人说是因为自己做过手术,身体里安了钢板。安检员搜了几遍,没在女人身上搜到什么,又不敢轻易将她放进去,犹豫之间,身后排队的陌生人已经等得有些着急,嚷嚷着搜不出来就把她放进去吧,不要耽误其他人的时间。
无奈之下,安检员还是让女人进去了。
终于进到会场,这次的香博会是在室内,设计师设计的巨大玻璃顶在太阳光比较强烈的时候,会让会场内的温度有些热人,聂筝和谭鱼已经将外套脱了下来。可冯意却像是根本感受不到温度一样,仍旧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身后的崇渐知觉得这人有些古怪,心中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这人做事总要万无一失,于是在聂筝几人还在看香的时候,他悄悄让Richard去查对方的身份。
开幕式在上午十一点。时间快到,所有来参加香博会的人都自觉聚集到了会场中央的舞台前。
每年的香博会都会邀请一位制香届的名人做开幕发言。聂筝记得小时候,养母也曾被邀请来发言过。时过境迁,当年在台下满是崇拜地看着母亲的那些人也已经功成名就,成了新的制香届名人。
这一届发言的人是去年全国制香大赛冠军刘风,也是目前全国最炙手可热的制香师,这次他还将带着工作室研发的最新香品与大家见面。
“这是我本人近十年来,最满意的一款作品。它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成果,更是属于我工作室每一个并肩作战的伙伴,他们与我一同做了许多琐碎的工作,翻阅了无数古籍香方,为了能找到品质最上乘的檀香木,我们去了印尼,澳大利亚甚至非洲……做香快要三十年,我们依旧对香怀有敬畏,希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