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接近下班,聂筝才终于回到办公室。在门口放着那么一大束花,她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花里的卡片只写了句“祝你开心”,连个署名都没有。
聂筝根本联想不到这话是崇渐知送的。
想找花店将花送回去,可对方却说售卖后的花不会回收,看着面前一大捧娇艳欲滴的鲜花,聂筝觉得扔了可惜,最后决定将那花一人两朵送了出去。
而坐在办公室的崇渐知还美滋滋地想着,聂筝收到他的鲜花会开心,压根忘了自己连名都没署。
事实证明他的确不会哄人,努力了一整天,做的净是无用功。
临近下班,他又晃到了聂筝的办公室,此时聂筝正与员工在开小会,几位员工一见boss进来,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车顺路,送你下班。”
聂筝已经有些无奈,她扶了扶额,小声说:“我还在开会呢。”
崇渐知倒是明事理,立马说:“你慢慢开,我在门外等你。”
总裁此话一出,所有员工都变得战战兢兢,几人在办公室里开会,大boss却等在外面,这会能开得消停吗?
聂筝深深叹了口气,对下属道:“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吧,你们早点回去。”
一出门,见他果然还等在那里。
聂筝已经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她越想越气,不懂崇渐知为什么一整天都在“为难”自己。
明明乔星的事情已经够让她伤心了,她还想着能自己冷静冷静,消化消化。可崇渐知今天不知道犯了什么冲,非要给自己刷存在感,一见到他,聂筝就想到那日乔理与他在走廊上的对话,想不挂相都难。
“崇总,您今天似乎很闲,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我要回家了。不用您送,我坐地铁很方便,一站就到。”
越过崇渐知,聂筝朝电梯口走去。
“有事,有工作上的事。”
聂筝一跺脚,回头问:“什么事?”
“透云刚刚接到邀请,参加景和镇举办的四年一度的国际香品博览会,我想你和我一起去。”
国际香品博览会?
聂筝一听这名字有些激动,景和镇的香品博览会已经有五十年的历史,是香品界为数不多的盛会之一,旨在传承发扬中国传统香文化,同时也为各大品牌香企提供一个展示、交流的平台。
没想到透云刚刚重启,就能接到香博会的邀请函。这也是透云一个绝佳亮相的机会。
“新品马上就要上市,这次参加香博会,也算是个预热。”崇渐知走上前去,与她并肩,“简先生可能也会去这次香博会,你们俩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吧?这次难得见面,你们师生也能叙叙旧。”
一听简先生,聂筝一愣,这是当年崇老爷子为自己请的制香老师,他帮助自己很多,是除了父母之外,自己在制香领域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老师。
可自从上了大学,聂筝与简先生便没再见过了,听说简先生这几年一直在越南、柬埔寨和缅甸那边寻找最上等品质的沉香,直到最近才回国。
“你不想去?”
崇渐知见聂筝久久没有言语,还以为她不想和自己参加这次香博会。
“去,我当然去。”
虽然不太想面对崇渐知,可这次香博会是难得的机会,不仅能够宣传透云,还能够见识到全国,乃至全世界品质上佳的香品和香原料,聂筝怎么可能不心动?
于是就这样说定,交代完工作,周末两人便与Richard一同起程去了建江下的景和镇。
一路上,他试图与她搭话,可对方似乎不怎么想说话,最后直接靠在车窗上睡着了,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崇渐知有些郁闷,却又不忍心将她吵醒。看着聂筝熟睡时的脸,伸手将她落在脸颊上的头发丝扒拉到耳后,又将自己身上穿的外套给她披上。
坐在前排的Richard回头看见这样一幕,忍不住八卦问道:“崇总,您和聂筝小姐还没和好?”
崇渐知被人戳到痛处,语气一下冷了几分:“闭嘴。”
Richard知道他这是有苦难言,可他不说,自己也没法劝。最后最后沉默,一路上再没什么言语,就这么一直到了景和镇。
出了高铁,聂筝路痴的毛病又犯,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仰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有些眩晕的朝后退了两步,下意识问道:“咱们该往哪走啊?”
崇渐知在身后后一把扶住聂筝:“跟我走吧。”
看着崇渐知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Richard还以为他对这个地方很熟悉呢,没想到下一秒,崇渐知便回头,对Richard道:“开个导航吧。”
Richard无语,自家老板高大英明的形象不禁减弱了几分。
景和镇地处国家最南方建江市下的边陲小镇,以产香闻名,一路走过去,都是些制香卖香的铺子,路上香气袅袅,只转个弯,便能闻到不同的香味。
聂筝十分享受,忍不住要东看看,西看看。被香味吸引走进一家香铺,见摆香品的架子前站着个男人,那背影自己竟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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