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筝顿时觉得有些头疼,这位花花花公子在圈子里已经臭名昭着,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光是订婚就已经订了三次。她实在不相信,他对白朝朝能有几分的真心。
“你也知道,朝朝家现在的情况……嗯,我是说她已经活得够不容易了。”搓了搓手,她觉得这话有些不好说,可为了白朝朝,她还是说了,“你要是想玩女人,还是找别人吧,白朝朝真的不适合你。”
“ 聂筝你真是要给我气笑了。”不想和她再掰扯,他也知道语言是如此的苍白,他有一肚子的话,最后却只轻飘飘的说出来一句,“我是真的喜欢她,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
两人对话还没结束,只见白朝朝揉着眼睛从里屋走了出来。
见着聂筝,她有些惊喜:“筝筝你怎么来了?”
聂筝瞪了她一眼:“我怕你被坏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白朝朝知道是娄梵将她今天下午经历的事情同聂筝讲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多亏了娄总,仗义出手相救。”
“所以你就把他带回家了?”
“什么嘛,是他开车送我回的家,我们俩什么都没有。”
“你的好姐妹为了卖房,已经连续一周没怎么睡过觉了。我带她回家是想让她补个觉。仅此而已。”
聂筝头都没抬:“你最好是。”
娄梵还想解释些什么,那头手机响了起来,是崇渐知打来的。
原本中午的时候,娄梵正和崇渐知通着电话呢,见白朝朝有事就匆匆挂了电话,后来送人回家,他更是将这事儿忘在了脑后。
“忽然遇到点事,就把电话挂了。”娄梵有些歉意地道,“我明天去你公司吧。”
挂掉电话。白朝朝张罗着要不然几人一起涮个火锅吃。娄梵果断同意,聂筝虽然不怎么饿,但实在不想给这两人制造二人世界,这电灯泡她是当定了,所以也点了点头。
“朝朝,怎么没见阿姨?”
白朝朝神色凝了凝:“我妈又出去打麻将了,这一打估计又得到半夜。没事儿,你们不用管她。”
一听白朝朝母亲暂时不会回家,聂筝反而松了一口气。
“冰箱里有刚买的食材,我去弄,你们不用管了。”
见白朝朝钻进厨房,聂筝也想要跟着去。却被娄梵拦住了。
“你先别走,我跟你说点事儿。”
聂筝回头:“咱们俩有什么事可说的?我把话先撂这儿,你和朝朝的事我不同意啊。”
“我管你同不同意呢?呸呸呸,你都把我绕进去了。我是想和你说说老崇的事。”
一听和崇渐知有关,她表情滞了滞,安静坐在沙发没有再动,想听听娄梵到底怎么说。
“最近老崇要我帮他调查之前透云的事。我和他聊天,也知道了一些你们最近发生的事。聂筝,你和我说实话,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房间并不热,可聂筝后背却渗出了汗。她没有回答,是想听听,娄梵还要说些什么。
“崇老爷子那边松了口,要重启透云,条件就是要你这个唐香继承人做代言是吧?其实这个交易对于老崇来说,几乎没什么损失。他为什么不同意,你想过没有?”
聂筝并不傻,这个问题她当然想过。
“如果回了崇氏,顶着唐香传承人的身份,我就真的成了一个吉祥物,一个傀儡。”
“老崇不想你变成这样,说到底,是他舍不得。”娄梵摸了摸脖颈,有些无奈,“有些时候我也觉得困惑,老崇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兄妹?真的是兄妹吗?”
聂筝下意识想要回避这个问题,她起身想要进厨房帮白朝朝的忙,却被娄梵叫住。
“聂筝,我是看不得老崇这样,也看不得你这样逃避。他是喜欢你吧?那你呢?喜欢他吗?”
娄梵说话做事向来直接,他与崇渐知有很深交情,有些事看破不说破,但他看不得好兄弟这么拧巴,索性就趁这次和聂筝说个清楚。
哪怕崇渐知会怪他,他也要这样做。
“他是喜欢你吧?你喜欢他么?”
聂筝目光落在茶几上摆的的玻璃杯,她开始犹豫,可一旦犹豫,就是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
“我喜欢他啊。”
“你是不是又想说这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聂筝,我就知道——”
娄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觉得聂筝又在对自己打马虎眼。
其实那是聂筝的真话。
她没有辩解,盛着水的玻璃杯被灯光晃得杯壁发着光,她只觉得嗓子有些渴,拿起杯子,她喝了一口。
白朝朝母亲回来了。
白朝朝耳朵很灵,一听门有响动,就飞速从厨房里钻了出来。
“妈,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麻将不玩了?”
“没钱了,你一个月就给我这么点钱,连麻将都打不起。”白母兀自换鞋,刚直起腰,看见房间里竟多了两个不速之客,她看了看白朝朝,目光霎时变得有些凌厉,“怎么回事?白朝朝,你胆子大了,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领。”
白母是看着聂筝说出这话的。
说罢,她又侧头看了看聂筝旁边的娄梵,虽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