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个保姆……她惊讶地看着崇渐知,没想到对方竟然要自己来照顾乔星。
“我还是在外面租个房子吧。”
“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见对方如此强势,她也不再闪躲,眼神直接对上他阴沉的双眸。
“那朝朝的事,你也不要忘了。”
“你没资格和我提条件。让白勇在一个月之内把钱追回来,否则——”他语气骤冷,“我让他死。”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目睹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氛围的王妈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聂筝,只能轻轻将她抱住,拍了拍她的后背。
Richard这时回来,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一双新的拖鞋,他将拖鞋放在门关处,又对她问道:“聂筝小姐,需要我送您吗?”
聂筝摇摇头,对Richard解释:“我哥还是让我住在这里,方便一些。”
Richard不想掺和崇渐知的家务事,哪怕心中有所疑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等他走后,她才看见门关处的那双拖鞋,心中生出些许困惑。
这拖鞋和自己脚上的那双,分明不是一个码数。
最后她还是住下了,不同于四年之前,她不再拥有崇渐知旁边的卧室,而是被安排在了一楼的客卧当中,房间平米数不大,只能容纳一张床和一个柜子。
不过她这四年住在宿舍早就已经习惯,对于眼下的环境也并不觉得艰苦。
晚饭没什么胃口,舟车劳顿令她有些头疼,只夹了几筷子就停了手,坐在桌前酝酿离桌。
“你吃饱了吗?”
乔星在此刻却忽然开了口。
闻声侧头,她这才好好地看了一眼乔星,只觉得有些诧异。
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和四年之前已经变得完全不一样。四年前的乔星梳着利落的短发,如今却蓄起了长发,四年前的乔星风风火火,看人的目光里总带着审视,讲话永远那么刻薄,如今她却在她眼中看见了些许平和。
“吃饱了……”
“再喝一碗汤吧,王妈特意煮给你的。”乔星将碗朝她面前推了推,“你刚回来肯定没有休息好,一会让王妈给你拿一床厚一点的被子,这样晚上睡觉会更踏实一些。”
看着如今不再浑身戾气的乔星,她只觉得有些神奇,连忙对乔星道了谢,又端起桌上盛汤的碗,忍着胸口的恶心喝了个精光。
放下碗时,她竟看见……崇渐知正为乔星摘下嘴角沾的饭粒。
那画面其实很美好,可她却觉得有些刺眼。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崇渐知头都没抬,冷冷说道:“明天早上八点,来徴越报到。”
“知道了。”
她转身离桌,听见乔星还在身后对崇渐知小声说:“她刚刚回来,明天就要上班,是不是太急了些?”
“你别管了。”
只听他说完这句,她便将门给关上,一切的声音都被阻隔在了门外。瘫在床上,浑身上下像是被灌了铅似的重,她长长呼了一口气,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翌日。
聂筝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慌里慌张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竟是乔星。
“乔小姐,有事吗?”
“我见你房间还没有动静,想着你还没有起床,现在已经七点,你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有些迷糊,她原本是定了七点二十的闹钟,从崇渐知家走到公司只需要不到十分钟的脚程。七点二十起床时间完全足够了。
“你没接到通知吗?今天所有实习生要到徴越在肖水的分部开会。”乔星一脸诧异,“肖水在城西,你搭地铁至少要一个小时。”
一听肖水分部,聂筝一下懵了,连忙点开手机,却发现手机上并没有任何关于换地点开会的消息,她连忙又向部门主管求证,对方只回了她一个“1”。
乔星说得没错。开会的地点果然更换,可又的的确确没有人通知过她。
无暇再想,她对乔星道谢之后,便火急火燎地跑到洗手间洗漱,出门时已经七点二十,她必迟到无疑了。
到肖水时,已经八点过半,刚来报到,公司还没有发给这些实习生门禁卡,她没法摁电梯,最后跟着其他公司的员工上到二十楼,而徵越在二十九层。
她只能拼着一口气爬上了二十九层。
到公司时,所有实习生已经和部门主管开会过半,她站在门口踌躇几秒,还是敲了敲门。
主管并不知道她和崇渐知的关系,只知道她是个关系户。他兀自揣测,以为聂筝和市场部聂总监有什么关系 毕竟两个人都姓聂。
那个姓聂的和主管之前结下了些梁子,奈何主管不能撕破脸皮,这回聂筝被安排在了自己的下属部门,自己自然要好好给这个关系户“穿小鞋”。
而其他实习生对聂筝也颇有微词。谁都知道徵越有多难进,而她这个关系户连面试都没有参加,就直接得到了offer,这自然让其他实习生感到很不平衡。
“你迟到了半个小时。”主管抬头瞥了一眼她,“第一天来报到就迟到,就算是关系户,也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