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起身将吊针拔了出来。
“把地板收拾干净。”
聂筝心里也有些懊恼,她并不是任性的人,刚才不过是一下冲动罢了。可眼下她心里还别扭着,被崇渐知如此命令,她实在不想乖乖听话。
“要我再说一遍?”
语气愈发生硬,他爸拳头握得紧紧的,心里虽然心疼聂筝,可又总想要她吃些苦头,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也很不好受。
知道躲不过去,她直接下了床,光脚走到门旁拿起王妈留下的扫帚,将地上的碎片和食物残渣都扫了干净。
“我让王妈再端上来一碗。”
这回她没有抗拒,接过热腾腾的粥,忍着胸口那股恶心的感觉,将粥吃了个干净。
门外便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声响,是煤球在挠门。
崇渐知无奈,只能将这小家伙给放了进来。
刚将门开了一道小缝,煤球便轻手轻脚地钻了进来,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裤腿,又一路小跑,跳到了聂筝的腿上。
这是崇渐知的房间……煤球正是掉毛时期,趴在被子上慵懒打个滚,床单便粘上了它的簇簇黑毛。
崇渐知有洁癖,却对煤球格外宽容,见着它这样放肆,也没有半点不悦,只苦恼着,一会要怎么在这床上睡觉。
她静静与猫玩了一会,煤球像是累了,抻个懒腰便踮着脚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