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姿势实在有些别扭,聂筝难受地在崇渐知怀里动了动,她一只手捂住胸口,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崇渐知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
“痒……”
那声音太轻太小,几乎是从嗓子眼儿里滑出来的,听得崇渐知胸口发热,扣住她腰的手竟都出了汗。
他忍不住地俯身,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橙子味,却觉得那味道多了些什么,是属于少女的,微微的涩。
崇渐知有些失控,他的手朝聂筝腰上滑了滑,摸到她身上玲珑的曲线时,另一只手就不自觉地朝她裙子里伸——
太瘦了,她太瘦了。
瘦得有些让人心疼。
聂筝星目迷茫,他陌生又强势的碰触,让她不知所措。
身上的每个细胞,好像都在颤抖。
可这……太不对劲了。
聂筝深吸一口气,将手抵在崇渐知胸口,想要逃离这样奇怪的氛围。
崇渐知目光强势又冲充满掠夺,他胸口被什么压着一般喘不过气,像是愤怒,却有什么掩藏在愤怒之下,炽热的渴望。
“哥,你怎么——”
“半夜还喝咖啡”这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滚热的气息倏然临近。
崇渐知像一只愤怒的困兽一般,掐住她瘦削的下巴,指尖碾过她柔嫩却有些苍白的嘴唇,直到它被蹂躏得微微发肿,变成糜乱的艳红。
一个充满掠夺性的吻强势落下,像是惩罚,他吻得又急又深,要把她一口吞下似的。
另只手掌死死掐住她纤瘦的腰肢,紧紧贴住他坚硬结实的胸膛。
凌乱的呼吸,滚动的喉结,隐秘之处细微的变化……聂筝仰头被迫接受着,混沌之间愈发困惑,这个吻……到底是为什么?
他房间里的迷情香已经被自己偷偷换回了安魂香,他应该不会再受香的影响,而做出这种……出格的事。
是惩罚吗?
他明知道他们的关系,却还要用这样的吻来羞辱自己。
胸口隐隐作痛,她出离此刻的一切,目光变得木然,眼眶都微微泛着红。
肆意揉捏她柔软的身体,却发现她竟不像刚刚那般被情欲左右,而是……变得有些难过?
她的眼神那么沮丧,崇渐知停下狂乱的动作,房间忽然变得很冷,他沉默着,苦恼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失控。
仇恨如杂草不断疯长,可密麻的仇恨中,又生出太多身不由己的隐秘爱意。
他不允许自己这样,却又无法控制……
崇渐知眼神终于恢复清明,与此同时,灯终于亮了,他极为克制地捏紧了拳头,终于松开了聂筝,冷冷喝了句:“滚。”
一声“滚”犹如赦令,聂筝忙不迭从哥哥怀里挣脱,整理了下几近走光的睡裙,仓皇地跑出了房间。
那个吻将她折磨一夜。晚上,聂筝一闭上眼,都是哥哥那张充满压迫感的脸。
他就这么恨自己吗?
转辗反侧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醒来,顶了一双黑眼圈。
王妈把盛好的鸡汤递给聂筝,但一大清早聂筝根本没有食欲,见着鸡汤本能地退了两步,说自己不饿。
“喝了。”崇渐知从杂志中抬头,“你看看自己瘦成什么样了?你想让别人以为,我在虐待你吗?”
聂筝刚想说点什么,但看到他,就想到昨晚那个吻……于是一下子噤了声,接过王妈递来的汤,皱眉将汤通通灌进了肚里。
第一天上学,聂筝满是忐忑,以为新学校会和曾经一样,同学和老师对自己并不友善,甚至会针对自己,她性格有些闷,的确不算招人喜欢。
可万万没想到,班主任和同学对自己都万分热情,甚至连校长都特意守在教室门外迎接自己,简直像是撞了鬼似的,聂筝受宠若惊,总觉得眼前场景有些太过荒唐。
放学后,聂筝给白朝朝打去了电话,对方诧异极了,问她到底是怎么转到圣远中学的,能进入这间学校上学的学生家里非富即贵,都是宁江响当当的人物。
聂筝无奈,只好对白朝朝坦白:“是我哥哥安排的……”
“哇筝筝,你哥哥这么有钱?”白朝朝忽然停顿了下,“不对啊,他那么有钱,为什么之前还让你过得这么苦?他也太坏了!”
“不是的……这些年他也不容易,你知道我之前是被领养来的,其实跟我哥哥没有血缘关系,我养父母去世之后,他也没有义务管我的。”
白朝朝似懂非懂,最后仍旧总结:“反正他对你不好,我不喜欢你这个哥哥。”
晚上到家,崇渐知还没有回来。
王妈说:“小筝,少爷今天晚上有应酬,就不回来吃饭了。”
聂筝点头:“他回不回来,其实也不用通知我的……”
反正,她也只是寄人篱下罢了。
“是少爷让我通知你的。”王妈递给聂筝碗筷,“他说他不回来的时候你也不许乱跑,不要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他们不是不三不四的朋友。”聂筝很在意崇渐知这样说自己的朋友,语气中多了几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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