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边非亲非故,有想过要加入什么势力吗?要是你想,或许我能给你引荐引荐。”
将一切东西安排妥当后,圣元坐在木椅子上,瞳孔涣散,看上去苍老不少,在萧昊乾还沉浸在喜悦中时,冷不丁冒出这么句话。
萧昊乾回过神来,猜测这是圣元觉得自己无依无靠才会有这种担忧,要是能得到个势力来庇佑,也算是好事。
萧昊乾内心对于加入势力其实是不在乎的,被什么保护就会被什么限制,这是墨老的意思,所以才会要萧昊乾自己出来拼搏,而非走他的老路,现在看来的确是如此,要是自己安安稳稳在仓灵学院里修行,恐怕现在能突破到化灵境都是好的,哪能走到现在这一步。
所以那些天赋异禀之人也往往会选择脱离自己的所属势力单独出来历练,危险与机遇并存呐!
萧昊乾抱拳道:“多谢前辈好意,不瞒您说,其实我并非没有师门,相反,我能来这边,靠得就是我师父,他曾说过要想超越他,就不能按照他安排的路来走,而是得走出自己的路,所以才将我送来这历练。”
“之前我还心存幻想,觉得再怎么他也会在我身上留下些什么保命的手段,毕竟我才多大,一人来这边难免会出些问题,但我现在坚信没有了,这一路走来,我也算是经历过几次死局,可我都没见着他。”
“嗐,”话一说完,萧昊乾自己都觉得可笑,摆了摆手道,“前辈您肯定觉得我有毛病吧,来这边后明明就该自己独挡一面,却还是寄希望于别人,比我苦的人也比比皆是,我这生活都已经是别人遥不可及的了,有什么苦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就当我有些矫情吧!”
房门依旧紧闭,隔绝着房内的一切动静,圣元看着萧昊乾这副模样,有意开导开导,到底还是小孩子,哪能什么事都想得明白。
圣元道:“何必把别人吃的苦与自己对比,难道你缓解自己情绪的方式就是知道别人比自己吃了更多的苦吗?你这才多大,正是在乎感情的时候,想得到自己师父更多的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只是我觉得这东西有更好,没有也能过,不必在这事上耿耿于怀,若是能接受这世上没有人会无条件爱你这个这一点后,就慢慢不会有这种情绪。”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一辈子都在怀疑别人在不在乎自己,你这还是师父都已经这么困惑,那要是面对的是自己的父母呢?那些从小都没有得到过父母关爱的孩子,一辈子都会在这种怀疑中挣扎,其实六亲缘浅也是常态,不必拘泥于此。”
“你不用多想,人都是慢慢成长的,什么时候有什么困惑,在同辈人之中,你足够聪明,我相信你会想明白的。”
圣元活了上千年,这些年来读过的书不少,也体验过许多别人的人生,有着这种累积,对于许多事他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
对于他来说,萧昊乾说的事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他听后甚至都无法共情,倘若萧昊乾年纪再大一些,只也会他觉得萧昊乾在矫揉做作。
可现在不一样,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人情感萌芽的时候,对于许多事都要敏感许多,他不能以他现在的见识来评价一个小孩,哪怕这件事在他看来微不足道。
萧昊乾听后许久没说话,良久,似乎是想明白了,心中对此释然,的确,有些事强求不得,强求到最后,只会成为执念。圣元到底是活得久,对于很多东西要看得明白得多。
安下心后,萧昊乾想起蛊轻鸿用出过得光明路,来这里还是想看看圣元有什么办法,要是能学到这招,往后与人对拼也算是有了个底牌。
萧昊乾将装有蛊轻鸿的乾坤戒取出放到桌上,道:“前辈,这是那蛊雕的身躯,我全拿回来了,在跟他战斗时,我看上了他的一个招式,正好与我相配,您看有办法提取出来吗?”
圣元接过乾坤戒,呵呵笑出了声,这种自己不行找别人的姿态,萧昊乾做出来他倒是没感到意外。
记得第一次见到萧昊乾的时候,萧昊乾拿了个人域境大妖的头颅进来,那才真是把他都给吓了一跳,甚至都害怕萧昊乾是以这个为诱饵,真实目的是他!但结果不是,一个人域境大妖的头颅,就换了个天阶低级武技,还笑得那么开心。
从那之后,他就开始分出一丝注意力放在这个少年身上,不管萧昊乾是用什么手段得到了这个头颅,但他知道这个少年的确是挺缺东西,背后应该没有势力的支持,这是好事,这代表眼前这少年在成长起来之后,能做到以事实判对错,而非立场。
可要成长起来,必须要的是天赋,而非资源,所以蛊雕的出现也给了圣元一次试探的机会,那蛊雕他感知过,心智他不知道,但实力达到了第一梯队的层次,事实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只要萧昊乾能解决他,便是证明了自己的天赋。
怕萧昊乾失败,他还特意给了一瓶能压制妖族血脉之力的药液,只要用出,就算打不过,跑是肯定能跑的,毕竟是个孩子,他也没想真害人命,只是一旦用了那药液,也就代表在同境界中,萧昊乾没有站在第一梯队的资格,往后他也会撤回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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