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锦被他话一激,松了牙,咬变成了轻吮,舌尖不断在叶帷安耳边打转。
叶帷安眯了眯眼,眸色一沉,按在她胸口的手停了下来。
这小姑娘在报复他呢,随着她的吻,叶帷安浑身热气随着血液全部滚到腰腹上,不一会儿就难忍得有些骨头疼。
“锦儿,放开我。”他声音哑着,微微歪头去躲她的小尖牙。
“是你先来惹我的。”她不松嘴,反而又往他怀里贴了贴。
叶帷安失笑,果然是自讨苦吃,低声道:“好了,为夫错了,再咬我可不忍了。”说着拿起苏如锦的小手往他腿间探去。
她被灼了一下,慌忙抽回却被按得更紧:“好了好了,我不咬了。你松开我的手啊。”
“外面下雪,太冷,给你暖暖手。”叶帷安眉骨一挑,眼中尽是邪气。
没辙,苏如锦只能缩在他怀里‘暖手’。想起如今已是冬天,怕是这场雪下个不停,耽误了去南兰的路程。
“叶帷安…咱们什么时候去南兰啊?”
“这场雪停了,我带你去宫里辞行,咱们就往南兰赶。约莫着除夕之前就能到南兰了。”
“那在这之前,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吧?”
自从叶帷安走后,苏如锦就在不停地遭受打击,眼瞅着人比之前瘦了好几圈。
叶帷安指头抚着她的下巴:“不会,我既已经回来了,以后就不会再与你分开。不管出了何事我给你顶着呢。”
小姑娘睡意朦胧,慢慢睡了过去,等醒来已经是半夜,人已经躺在安锦阁的房内。
窗外的月光甚是明亮,可能是地上积了雪,反射出来的光亮,她揉揉眼,看清了熟悉的房间和床,熟悉的绛紫色被褥。
暖烘烘干燥的被褥,苏如锦在黑暗中舒服地伸个懒腰。
脚就碰到了一旁的人。
“半夜醒了?还以为你会一直睡到明日。”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没等她回神,就被揽进了一个结实的怀里。
“叶帷安?”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她有些朦胧之意,这才想起叶帷安已经回来了。
手脚并用钻进他怀里,紧紧抱着,“叶帷安,我好想你啊。”刚说完话,便闻着一股子血腥味。
叶帷安今日穿着交领里衣躺在床上,以往…他是爱光着上身睡的。
苏如锦倏地坐起身,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反而趁着外面的月光,看眼前半倚靠在床头的男人格外清楚。
他嘴角噙着浅笑,看突然跪坐在床上,只穿着抹胸的小姑娘:“怎么突然起来了?”
苏如锦不搭理他,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往他胸前里衣上看,为什么会有血腥味?
他受伤了?
挪着腿靠近到他胸前,“把衣服脱了。”
叶帷安低声沉笑:“干嘛?大半夜的对你夫君图谋不轨?”手却不动,一双眼睛倒是往苏如锦白粉色的抹胸上瞅。
苏如锦嘴巴紧抿,堵着一脸的气,直接上手去剥他的衣衫。
被叶帷安大手攥住:“老实些,太晚了,快睡觉。”
苏如锦盯着他,冷冷道:“松手。”
叶帷安看着她快要气出眼泪的模样,只能松开手,摊开双臂任由她脱衣服。
交叠的里衣被她打开,血腥味更重,随即映入眼帘的就是满满的纱布,还有微微干透的血痂。“叶帷安,你受伤了?为何伤得这么重?”
小姑娘声音完全颤了,手停在他胸膛上空,不敢摸下去。
全是纱布,密密麻麻几乎布满了整个上身,尤其是肩头两侧,即使缠了十几层也盖不住血渍染透出来。
她瞬间红了眼。
叶帷安是死里逃生回来的。
“谁伤的你?”
她声音冰冷,巴掌大的小脸上竟像蒙了一层霜,眼里也尽是凌厉,上一次见她这副模样,还是被贺云丹冤枉她外祖时。
叶帷安知道她心疼了,赶忙起身去抱她:“没事了,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乖,不生气了。”
“谁伤的你!”她眼中含着泪,又问了一遍,“是叶承萧?”
叶帷安笑笑,有叶承萧的份,但不止是他。
苏如锦突然想起,那几日,雁回突然带着小白的冰棺回到北尧,她怎么会得到小白的冰棺?
当时还对她千恩万谢,甚至帮她疗伤治病。
如今看来……“是雁回伤的你?”
小姑娘聪明透顶,稍加思索就猜到了,叶帷安拢了拢身前的衣衫,单手把苏如锦扯进怀里,让她躺在自己胳膊圈里。
“是雁回,我见了顾青来后,便知道他把你侄儿放在冰棺中,想着你能救四人的命,应该也能救回你侄儿的命,便将他带回北尧。没想到半路遭到雁回的伏击。”
说着,还没说完,便听见怀里人低低抽泣的声音。
叶帷安俯身躺下,轻轻捻去苏如锦眼角的泪痕,却越擦越多,“乖,不哭了,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还多亏了锦儿给我的那颗血丸,否则我定挨不住了。”
“锦儿,又救我一命。”
说着俯身吻了上去,从眼角到嘴唇,一点一点轻轻吮去了她的泪水。
可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