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大言不惭!
吴掌柜嗤笑出声:“你装什么二大爷?就凭你一个小老百姓,也敢说请来贺王?莫不是,在诓我话吧?”
苏如锦道:“你若是在贺王来之前,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交代清楚,我倒是可以替你求情,让你死得体面…”
吴掌柜双眼流露出可笑之情,呲着大嘴笑个不停:“凭你?我无话可说。”
府衙大门外。
乌南带着衙役们回来了。
将在吴掌柜铺子搜来的东西呈了上来。不仅有蒙汗药,还有些媚药、迷香、大补丸…
苏如锦满眼复杂,看了吴掌柜一眼。
老小子,玩的挺花啊!
府衙大人直截了当拍惊堂木:“你还有何话辩解?”
“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用的,我可没害人,没有律法规定,不能自己吃药吧!”
这吴掌柜像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府衙大人转而问王二狗:“你可愿指证?你若不指证他,那你怕是担不起这所有罪责。”
王二狗也不是傻子,两面为难,摇摆不定,急得额头渗出汗。
府衙大人也碍于贺王的脸面,不敢逼得太紧。
眼看着陷入僵局。
苏如锦本着能动手绝对不吵吵的做事风格。
转身淡淡说道:
“既然吴掌柜说蒙汗药是给自己准备的。那乌月乌南,来,都给他喂下去。让他吃个够。”
乌月、乌南从苏如锦身后出现,直接冷着脸走向吴掌柜。
乌南掐着吴掌柜下巴,使劲一用力他就张开了嘴。
吴掌柜像条泥坑里的泥鳅,拼命摇摆着身体,想摆脱乌南的钳制。
一边怒骂:“哪来的死丫头,竟敢不给贺王面子!这是在府衙,岂容你放肆!府衙大人,你倒是管管啊,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灌药??”
府衙大人面露难色,看向叶帷安。
叶帷安一言不发,护着苏如锦放肆。
苏如锦悠悠道:“说实在的,我倒是也给你主子贺王灌过药。”
吴掌柜啊了一声,十分不相信,拼命摆着头躲乌南的手。
乌南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一巴掌糊在吴掌柜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吴掌柜恍恍惚惚跪在地上摸索:“府衙大人,救命啊,这死丫头当堂伤人!你可得管管!”
他话说的不好听,乌月不乐意得很,直接给吴掌柜下巴拽脱臼。
正想灌药,门口的衙役高喊:“贺王到…”
只见鸣珂高悬缰绳,黑马嘶叫着停在府衙门外,前面驮着的正是脸色苍白的贺王。
“救命啊,我晕马了…”
贺王在原地转了两圈,才被鸣珂搀扶着走到内堂。
吴掌柜见了贺王,马上抱着贺王大腿,用脱臼的嘴巴胡乱喊:
“救命,主咂!他们打我…这个死丫头还给我灌药,还对我用私刑…”
贺王站稳,这才看清,满满一屋子熟人嘛。
定了定神,看到一个极美的老面孔,不自由主面带微笑,冲着就去了,殷勤地凑近讨好:
“苏神医~苏仙姑~你怎么在这,咱们好几日不见啊。对了,我送你那间铺子怎么样?你去看了没?那可是我最好的铺子!”
苏如锦看着贺王白嫩嫩、肥嘟嘟的脸,忍不住笑出声。
吴掌柜张着嘴傻楞在原地。
何曾见过眼高于顶的贺王如此奉承别人,还是奉承一个小毛丫头。
苏如锦白了一眼,道:“贺王,你先看看这人是谁。”
贺王闻声看去,皱着眉研究半晌:“你谁啊?”
吴掌柜面露尴尬,张着嘴难以开口。
贺王从不自己去管理铺子,都是手下人替他打理,自然不认识这些掌柜伙计的。
但是这些掌柜,常年仗着贺王虚张声势。
一切真相大白。
这王二狗见吴掌柜没了贺王撑腰,立马说出了所有的事情。
原来,这两人先用蒙汗药迷晕寡妇,再收别人钱,做起了拉皮条的买卖,最惨的寡妇竟被迷晕了40多回。
而且,远远不止这两个妇人受害,只不过这两人被小郎中意外碰到了。
府衙第一次碰到这种恶劣事件,可按律例,偏偏判不了死刑,最多只能判得几年牢狱。
但那些受伤害的妇人却要经受一辈子的指指点点,还有自己内心的折磨。
苏如锦垂着眉眼,手指狠狠捏着椅子把手,她厌恶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可她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两个妇人在掩面哭泣,悲痛到恨不得立马自尽。
可那两个罪犯呢?不过出狱后被众人调侃几句。
男尊女卑,一地狼藉,苏如锦突然醒悟了。律法无法惩治你们,那我来。
时代如此荒唐,也别怪我不讲武德。
衙役正准备拉两人出去。苏如锦看着乌月,暗地传声【乌月,把那盒子媚药,倒这俩人脸上。】
乌月暗自抬脚用力,那盒子朝两人脸上扑去。正到跟前,盖子被力度冲破,里面的粉末尽数撒到两人脸上。
两人来不及反应,瞬间吃进去不少。何况吴掌柜还张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