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锦不去看他,依旧狠狠咬着自己,血腥味弥漫在唇齿中。竟还在心中阴暗着想:
【叶帷安,我倒是要看看,你疼还是我疼】
叶帷安皱着眉,眼眸愈发阴沉,双眼盯着她渗血的下唇:“锦儿,松开,莫再咬了…”
苏如锦只觉得自己心态扭曲了,发了疯般地想来报复叶帷安刚才的冷漠。
拧过头不去看他。
叶帷安脑海中划过楚然看她的眼神,同是男人,他如何不懂楚然眼中的掠夺之意。
何等揪心,叶帷安心中已疼的无法言表,攥紧了拳支在桌上,又伸出另一只手,强行扭过苏如锦倔强的脑袋,试图扯出她快被咬破的唇。
可苏如锦咬的愈发用力,看着唇缝里漫出来的血丝,叶帷安喉结滚动,摩挲着她的嘴唇,忍不住俯身吻了过去。
“唔…”
苏如锦坐在桌上,双腿垂下本就无处支撑,叶帷安又俯了下来。只能本能地环起叶帷安的腰,承受着他的力度。
他的口中是伏琅醉的酒香,她的唇里是鲜血的绵长。
撕扯、深入、喘息、失控…
苏如锦指尖愈发酥软,无力再抱紧那粗壮的腰,只能抽出一只手支在身后,另一只手去推叶帷安逐渐贴近的身体。
她胡乱拍打着,竟扯开了叶帷安的锦袍,慌乱中,小手按在叶帷安滚烫的胸膛,仿佛能灼伤她。
男人感受着胸前冰凉的手,似冰与火的碰撞。
渐渐失去理智,吻得愈发深沉失控。随即一手环抱住苏如锦的后背,一手抽出她盘发的玉簪。
长发倾落,身下的她如夜里蛊人的妖,眼眸迷惘又荡漾,吸引着他再次沉沦。
叶帷安喘息着探入她的颈间,吮着她的味道,轻轻扯下她的外袍,又勾着指头顺着里衣向下划开,洁白细腻一片起伏…
苏如锦恍惚中还带着几分清醒,一手阻止着叶帷安不安分的糙手,一手撑在身后,却被迫仰着头,导致肩上的里衣不断下滑。
身下更是传来不安的空旷感,忍不住拱着腰身摩擦:“叶帷安…不可以…”
“嗯,我知道。乖…你别蹭了…”
“可是难受…”
“锦儿,你再蹭我就…”
两人正喘息着纠缠,突然房门被一把推开,客栈的小二端着托盘:“客官,旁边房间客人让小的给您……”
小二的声音戛然而止,瞪着双眼望着眼前的一幕:
那高大的男子立在桌边,桌上是今晚跟他回房的灵秀小哥。在他进门的一瞬间,这小哥忙把脸埋在男人胸前,可漏在外面赤红的耳朵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已说明一切。
男子用自己的锦袍环护着怀中的小哥儿,歪头不满地瞅向自己,眼神尽是屠戮之意。
“对不住两位公子!小的什么也没看见,两位公子请继续!请继续!”
小二放下两碗安神茶,吓得慌不择路撞在门边,随即仓惶而逃。
苏如锦脸红的不行,将自己埋在叶帷安胸前半天不敢抬头,双手死死环抱着叶帷安的腰,不满地咬上他衣衫半褪的胸膛。
叶帷安感受着胸前传来的痛感,终于清醒,竟笑起来。
溺爱地揉着胸前毛茸茸的小脑袋:“阿锦,以后莫干这让我心惊胆战之事…你不知我回来见你不在房内,有多害怕。”
“知道了…”胸前传来他的阿锦闷闷不乐的声音。
窗外人群的吵闹声逐渐散去,只有对面的迎锦楼灯火依旧。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苏如锦终于从他怀中抬起头,侧脸靠着叶帷安的胸膛,望向窗外朦胧又不真实的灯火,感受着眼前人炽热的心跳。
【我真的只是把他当成复仇的工具么?】
次日。
苏如锦还未睡醒,一脑袋浆糊,就被叶帷安抱起,给她穿衣穿鞋擦脸。
“这是新衣服?”
“嗯,昨晚买的,今天咱们进宫见北尧王。”
叶帷安收拾完苏如锦,才将门口等候给她梳妆打扮的妇人请进来,这妇人一见苏如锦便夸张惊呼:“贵夫人好精致的容貌,两位真是天作之合啊!般配的很,般配的很…”
苏如锦漏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点着头打招呼。妇人拿出一个箱子,里面尽是华贵首饰,有金银玉器,有玳瑁珐琅…
“姑娘如此娇美,年纪又小,应搭配简约清秀的发饰,不可过多叠加。请姑娘自选…”
苏如锦望着箱子里重重叠叠的发饰,皱眉挑选,最终目光落在一只青玉缠花石榴簪上,那石榴造型别致可爱,缠绕着绿叶竟还能晃来晃去,甚至有趣。
“姑娘好眼力啊,这石榴好啊,老妇也祝您两位多子多福!”
苏如锦愣住,面颊透出红晕:
【我他妈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看这石榴栩栩如生,别致的很…】
叶帷安在一边的桌边,边喝着茶边回应:“借老板吉言,定能多子多福。”
……
老妇人给苏如锦盘好头发,又描了眉染了淡淡的唇脂,才欣赏起自己的手艺,赞叹道:“夫人真是如仙女般出尘,这样的美貌整个北尧也找不出几人啊,也只有咱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