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上马,马上我成亲,碌碌无为一生,匆匆过,不过一场大梦。
那年我十八,路过初恋家,辗转几回爱几回,娶了她老妈。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冷羽看着面前的时钟出了神,这里的每一个景色他似乎都很熟悉,但是细看之下又很陌生。
无数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只能一遍一遍又一遍地陷入无尽的轮回。
生老病死,娶妻生子,父子子孝,反目成仇,就这样一天天被消耗,一点点被剥削,偶尔静下心来思考人生,但是每个朝阳起,又是一天赶路时。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冷羽看着面前的时钟,滴答,滴答,滴答。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累。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我的内心总觉得有违和感。
“兄弟,没事的,我相信你妻子可以挺过去的,手术费凑齐了么?”一只有力的手臂拍了拍冷羽的肩膀,把他从神游拉了回来。
冷羽掏出口袋里的烟递了一支给对方。
那是他的发小,朱小明,从小一起长大,这次也是听闻自己妻子得了绝症,特地赶来看看自己的。
朱小明看了一眼我递过去的烟,随后摆了摆手,拿出自己胸口的,“来,抽我这个。”
冷羽识趣地把烟收了回去,接过朱小明的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压抑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兄弟,人活一世啊,讲究个气运,你说你,辛辛苦苦三十年还不容易事业有了点成就,谁曾想嫂子得了这种怪病,我看你啊,最近运势不好,去庙里烧烧香吧。”朱小明口无遮拦,但却说的是事实。
冷羽也知晓他这种直来直去的风格,对方并没有恶意。
“谢谢你能来,兄弟。”冷羽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什么话,跟兄弟还见外做什么?”朱小明拍了拍冷羽的肩膀,随后接了一个电话。
“兄弟,我这有急事,就先走了。这点钱你拿着,没事的,有困难大家一起解决。”朱小明有急事要走,走之前塞了一个大信封给冷羽。
冷羽推脱不掉,只好收下。
但是冷羽却依旧觉得内心很空虚,依旧有违和感,到底是什么呢?
命运又是什么?
命运似乎从来没有让我休息过片刻,从懂事起便被逼着识字,读书,考大学,一毕业又被安排相亲,结完婚又要忙事业,等自己结完婚事业的压力就无比巨大了,被逼着生孩子,生二胎,生三胎,结果是压力越来越大,自己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工作,到现在有了一点积蓄,妻子却倒下了。
到底,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有违和感。
这是现实么?
冷羽再次看向时钟,数着每一秒的节拍,似乎想要看看这个世界是不是虚拟的。
自己的一生为何从来没有静下心来思考过,似乎每一刻都被操控着,被逼着往一固定的路走着。
此时,医院吸烟室的窗外,一列高铁正缓缓开过。
冷羽自嘲一笑,自己就和这高铁一样,在固定的轨道上行驶着,如果跳出这个轨道,那就是出轨,是不被世俗允许的。
但是冷羽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划开手机,在搜索框里输入一行字。
“人生是虚拟的嘛?”
科学家深入研究,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人类或许生活在虚拟世界!
人生这场虚拟游戏,多数人都是NPC!
人生是虚拟的,疼痛却是真的!
一条条信息,看似很有道理,点进去看了一会儿,冷羽觉得又浪费了半个小时,只是逃避了现在既定的现实半个小时罢了。
等到冷羽要合上手机,突然里面跳出四个字“缸中大脑”。
嗯?
冷羽再次打开手机点了进去。
1981年,一位哲学家希拉里·普特南在自己的书中提出了着名的思想实验“缸中之脑”,如果一个疯狂科学家把一个大脑从人体取出,把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用程序模拟出各种感官,给这个大脑塑造出一个虚拟的人生,这个大脑能否判断出自己处于“虚拟现实”中?
我们怎么判断自己没有处于这样的困境中?
这个问题让冷羽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但是细想之下又觉得毫无意义,你怎么证明?你根本无法证明。
大脑告诉你,大脑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
冷羽合上了手机,掐灭了烟,往妻子的病房走去。
此时的妻子已经做了两次化疗,过程是很痛苦的,她的癌细胞已经随血液扩散到全身,哪怕挂着止痛药,如今的她也是疼得哇哇大叫。
但冷羽只能默默地看着,心如刀绞,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坐在妻子的病床前,如今的妻子依旧在不停地喊着“疼”。
“疼,老公,我好疼啊,啊,老公。”
每一声都像是刀在冷羽的心上割。
这个时候,妻子的主治医生过来了,看了一眼妻子的情况,随后将冷羽叫到了外面走廊上。
医生推了推自己的金色边框眼镜,随后将双手插进兜里,叹了口气,“你妻子的病情很不乐观,你明天之前必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