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灵王最近前往养心殿的次数开始增多了,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来今日朝政琐事惹人心烦,来到香妃住处,哪怕是闻着香味也能消烦解乏。二来,对于男人而言,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迷人,这永远在心头骚动的朱砂痣扰得赵雍难受。
后宫是非多,赵雍虽然把香妃强抢入宫,但是怕她为后宫怨妇所欺,故特造养心殿藏娇,此等厚爱,也是人所共见的。
对于这个女人,赵雍是真的喜欢。
“爱妃,一直以来你都没有告诉过本王你的名字呢?”
“名字只是个代号,赵王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赵雍心中窃喜,这香妃以前对自己说话从来不超过十个字的,这次似乎有所改变啊。
香妃依旧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似乎这片天空她永远也看不够,似乎这片花园她永远赏不完。
但是她只是在这殿中透过窗来看这精心布置的花园,就像一只关在笼中的囚鸟,这一幕更让赵武灵王心生怜意。
赵雍忽然觉得哪怕就这样看着她也很美好,哪怕自己兵不占有她的身体,只是单纯地将她留在身边也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爱妃,这院中景色如何?”
“不错,但若在春天,这景色会更好,只是如今已经入夏了。”香妃难得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赵雍。
就这一眼也让赵雍心花怒放,她竟然正眼瞧我了,太好了。
没错,这身居高位的人,偶尔也会十分犯贱,不然,为什么那么多高官喜欢被……
赵雍心中窃喜,出了养心殿。
一只黄鹂从他的头顶飞过,投入蔚蓝的天空。
秋水河不宽,水流也不快速,甚至于河水也不是非常清澈,但是这样的一条河却养育了这两岸的民众。
一大早,随着第一缕阳光的出现,平原特有的苍天日出之景展现在众人眼前,而安若村的村民早已晨起劳作,喂鸡割草,灌渠润田。
公子王坐在田间的草堆上,翘着腿,看上去漫不经心,但是眼神却很锐利。
二十年了,从赵雍入城到现在,整整二十年。
公子王依旧忘不了那道身影,玩不了那把剑。
就像是走过山野,顺手摘下一朵花一样,那人轻描淡写地一剑,自己的父亲、母亲、姐姐以及两个哥哥全都身首异处。自己躲在桌子下面,拼命地咬住自己的手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透过缝隙,只是看到那人轻蔑的一笑。
那种砧板上鱼肉的感觉,非常不好,那人没有杀自己不是因为没有看见,是因为不屑,那种杀与不杀毫无区别的不屑,在修士眼中,凡人真的就是蝼蚁。
他随时可以碾死你,而且真的就是动动手指。
这种被修士支配的恐惧一直萦绕在公子王的心头。
吴姓治城已经历经十几代人,能够在乱世之中传承如此之久,自然是有些底蕴的,而且也有些秘密,就连赵武灵王都不知道。
就算你鸠占鹊巢,也无法洞悉那深藏在地下的秘密。
安若村再往东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沼泽,沼泽再往东是连续不绝的丘陵地带。
那里地势复杂,野兽众多,住着少数树居部落,用赵武灵王的原话是“将那群吴姓卑藐之人赶到山里去当猴子”。
但是事实上,吴姓家臣十分团结,励精图治,在秋水河岸建起了一个新的家园。
而且吴姓宗氏还有后人,有血脉就有希望。
……
“静姝,你怎么不逃走啊?”曾不举看着静姝说道。
这小萝莉除了一开始有一次想要逃走之外,最近都没什么动作了,就是在台阶上看书,简直比三好学生还要自觉。
看着拿着两台美酒进来的吴迪,静姝美目流转,“逃哪儿去?我又不会飞,往前一步是河水,退后一步是沼泽,还不如跟着你们呢?”
“你这是赖上我们了啰?”
“才没有呢?只要冷羽那家伙把东西还我,我就走了。”
“我们要甩掉你可是很简单的。”
“你们可以试试…”
嗯?曾不举怎么觉得自己被一个凡人小丫头给威胁了呢。
白毛正是好动的时候,缺胳膊断腿的,大大阻碍了他探索这个世界的道路,所以冷羽让有道抱着他玩耍,到处走走。
“冷羽,我要打你飞机了!”
“来啊,你来啊,你打啊。”
“哈哈,我打到了打到了。”
“嗯嗯,不错,来啊,继续打,不要停。”
至于冷羽本人,正在和诺兰玩飞行棋呢。
鉴于上次象棋的失败案例,冷羽决定从更简单的飞行棋入手,而且先和诺兰玩几把,舞倾城在一旁观摩学习。
舞倾城看着两个人在那边玩的手舞足蹈的样子,嘟着嘴:两个智障……
于此同事,吴用带着那两个老者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内,做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
两个老者站在一座巨大的沙盘前面,沙盘中刻着一个个神秘的符号,划着长短不一定各种线条。
里面还有几颗顶级灵石,放置在这个图案之内,还有一只被弄断了四肢的蛤蟆。
这两人竟然在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