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脑子告诉她要挣扎要起身,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贴着他,感受着他蓬勃有力的胸腔不停鼓动着,坚实的胸肌跟石头似的硬,让她忍不住想上手。
贺铭箴受不了她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跟猫挠一样,挠得他心肝脾肺肾都是痒的。
他垂着眼,睨着她,“干嘛呢?当女流氓?!”
被抓了个现行,米娅脸上一热!
不用看都知道她现在脸到底有多红!
她干笑了一声,赶紧松了抓着他的手,借着他搂着自己的力气站起了身。
恶人先告状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走了吗?把我拉出来干嘛?!”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走了?我不过是下车把你拉出来,免得你开车把我害死!”贺铭箴理了理被她抓皱的衬衣,上面似乎还有女人手指留下的力道。
“到底谁害谁啊?要不是你刚才骂我,我会踩油门?我会急刹车?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米娅将恶人先告状发挥得淋漓尽致。
“嘿,你还真是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乱踩刹车和油门,你还怪我?!”
米娅叉着腰,瞪他一眼,“反正不是我的问题!”
贺铭箴懒得和她争,他一个大男人,如果一直和一个女人争对错,就太小家子气了!
他一个大男人,让让她得了!
米娅见他默认了是他的错误,心里一下好受了。
她看了眼四周,黑漆漆的,路灯都很少,两边都是树林和田地。
她刚才只顾着和贺铭箴说话,忘了开导航,踩着油门一条路开了出来,也不知道开到哪里来了!
这荒郊野林的,连个车都没有,怪瘆人的,还是先回去吧!
“走了走了,我们先回去!”米娅说着要上车,总感觉车里比外面有安全感。
手臂又被大力拉住,她回头一看,男人正黑着一张脸盯着她,“你还敢开车?我可不敢坐!”
米娅白了他一眼,“我不开难道你开?你看你喝得这个样,全身酒气,我不敢坐你开的车才对!”
“我也不开,我刚才打电话叫了人来开,马上就到了,等等!”
很快,一辆黑色的车子在他们脚边停下,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中年人从上面下来。
贺铭箴指了指米娅那辆拉风的法拉利,“给她开回去。”
“是。”
然后手又被拉住了,贺铭箴拉着她的手腕往他的车上带,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塞进了车里。
“住哪?”
米娅脑筋转了转才回答,“我在金城又没有亲人,没有家。”样子委委屈屈的。
“那你这两天住哪?”贺铭箴没听懂她的小心思,只觉得她怎么还委屈上了?
“我在金城只认识你一个人!”
贺铭箴浓眉拧成一团,“所以呢?所以你住哪?快说,好送你回去!”
“你们家有没有客房?”米娅盯着他试探着问。
贺铭箴这下听明白了,面上一片惊讶,“你想去我家?”
看到男人震惊到瞳孔放大的样子,米娅心里一沉,“难道不可以?你不愿意?怕你的相亲对象误会?”
米娅说着就要开门下车,被贺铭箴抓住了手,“没有什么不可以!我家客房多得是,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米娅心里一下子就高兴了,挑了挑眉眼,“这还差不多!”
司机从后视镜瞟了一眼后面的女孩子,金发碧眼,外国女人,还要带回家?
这怎么看怎么不合适,只是他家少爷身边就没有一个母蚊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虽说是外国人,但总比没有的好。
“少爷,要不要先给老爷和夫人说一声?”
贺铭箴想了想,“去花溪。”
司机皱了皱眉头,启动了发动机。
米娅正兴奋着,想着去了他家明早见到他父母要怎么叫人,她没有带礼物需不需要让人送来,压根没有听到贺铭箴说的话。
直到车停了她才发现跟贺铭箴带Lene回去的不是一个地方,这里不是贺家老宅,而是一个她没有来过的地方。
她皱了皱眉头,“这是哪?”
贺铭箴喝了那么多酒,又陪着米娅折腾了一晚上,早就已经困了,他拉着她往里面走,“我家。”
米娅整颗心往下沉,沉到谷底,“这是你家?”
贺铭箴没有听出女人声音的不同,“嗯哼,对啊,不然是哪里?”
灯打开,别墅装修得很漂亮,黑白灰的主色,低调奢华。
但与老宅的古朴庄严比,少了时间的沉淀,少了气派和恢宏。
米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头突然冒起来一团火,直冲天灵盖,冲得她想搞破坏!
她甩开贺铭箴牵着的手,“我睡哪?”
贺铭箴神经本就大条,这会儿又醉又困,哪里能察觉女人的脾气变化,他指了指,“楼上!你就睡我隔壁吧!”
他带头往楼上走,米娅跟着,但一直落后一两米,眼睛瞪着他的背影。
贺铭箴感觉到身边没有人,回头看她,“乌龟啊走那么慢?”
“你才是乌龟,你们全家都是乌龟,你是乌龟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