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桑田和薄肆两个人。
氛围变得诡异。
桑田感觉有很多话想说,可仔细一想又不知道说什么。
薄肆坐在对面沙发上,他们之间隔了一个茶几的距离。
这个距离很近,又感觉很远。
桑田其实是想坐到薄肆边上去的,这个时候,只有物理距离拉近了,心理的距离才会拉近。
可是,她没好意思。
她不是主动的人。
两人就这样坐了一会儿,还是薄肆最先耐不住性子,坐到了桑田旁边,将她捞入了怀里箍着。
熟悉的男人味钻入鼻翼,桑田瞬间就觉得他们俩的距离拉近了,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生疏感。
俊脸在她眼前慢慢放大,桑田闭了闭眼,吻落在了她额头,“今天我的回答你满不满意?”
桑田点点头。
“以后只要对我有怀疑,哪怕再小你都告诉我,我会像今天一样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不好?”
桑田手抚着男人立体的轮廓,看着他黑眸中的自己郑重的应下,“好。”
薄肆得到了肯定答复,心满意足的蹭了蹭女人的额头,“你是不是以为那次我和姜晚棠没结成婚,是因为沈春晨?”
桑田不动了。
“看来是真这样以为的。”薄肆感受着怀里人变得僵硬的身体,“其实,那天是我把她叫回来的。”
“你还记不记得我和姜晚棠婚礼前夕,我在病房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桑田还记得,当时她以为薄肆不爱她,她又一心想逃离他,就提了要他把长命锁还给她。
“那个时候,我刚从林与笙手里救下你,你失血过多,差点就死了。我当时就在想,只要你提,不管是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叫我不要跟姜晚棠结婚也好,叫我与你远离世俗的偏见私奔也罢,只要你提!即使你是要我马上娶你,我也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你。可是,你只要你的长命锁!
那时,我以为你对我没有感情,心里爱的是薄祈,我只是得到了你的人而已,所以我就想困着你!把你禁锢在我身边。
和姜晚棠结婚,不过是想用婚姻作为掩护,那样我和你在一起就不会被诟病,只会认为是叔叔和侄女,不会乱猜,薄征嵘他们也不会发现我和你的私情。
我把沈春晨叫过来,只是想若是你反悔了,若是你不要我和姜晚棠结婚,那我就把沈春晨扯出来当借口。
后来,确实把她扯出来当借口了,原因却是你跑了!那一刻,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切一切都是为了你,没了你还结什么婚?
幸好我去的及时,才找到了你,救了溺水的你。”
男人笨拙的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晶亮的眼睛注视着她,仿佛要把她吸进去,“所以,从来都没有沈春晨什么事,我只有你,也只要你!”
深情笼罩,桑田感受到男人浓浓的爱意,她不知道说什么话回应他,好像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配不上他的爱恋。
实际行动永远比干瘪的语言表达更有说服力。
桑田轻抬了下下巴,在男人微凉的唇上落下一吻,“我也只有你,也只要你!”
薄肆感受到那一抹柔软与馨甜,他还有很多话要说,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一直到两个人都气喘连连,薄肆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他得把话说完。
他将桑田从沙发上又捞回自己怀里箍着,“至于帆帆……我的确很喜欢,好几次去看他,忍不住捏他的脸。那是因为我每次见到小孩子,就想起我们那个被打掉的孩子,若他没有被打掉,他应该比帆帆要大,哦,也比姣姣娆娆大,可能他都能帮我端水还能跟我对嘴了呢!
我每次看到别人的孩子,甚至是路边上的孩子,我都会想起我们的孩子。”
桑田将男人的落寞沮丧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心情极其复杂。
薄肆还在继续,“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就能把一切都跟你说清楚,说明白,不逼你,那我们的孩子就不会……”
有晶莹在男人眼眶闪烁,桑田捧起他的脸,吻在他眼角的晶莹上,“其实,我没有打掉孩子。”
女人的声音像羽毛一样钻进了男人的耳蜗,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再说一遍?我没听懂。”
“我说,我根本就没有打掉孩子!她们好好的在你面前!还叫你爸爸了!”
薄肆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女人,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嗡嗡嗡的叫,他好像在做梦。
“怎么了?眼睛都不眨?”桑田手在薄肆面前挥了挥。
薄肆抓住她的手,把她箍得更紧了,“你掐一下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姣姣娆娆是我的女儿?是我和你的孩子?”
“你没有做梦,是真的,姣姣娆娆真的是你的女儿,是你的亲女儿!”
薄肆还是不太相信,他拉住女人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使劲揪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桑田觉得好笑,两只手捏住薄肆的脸颊,使劲揪了揪,“是不是做梦?”
薄肆感受到了疼痛,又惊又喜,“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