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封拉着陆筠筠出去了,众亲戚唏嘘一阵,陆呈笑了笑,说了几句面子上的话,大厅里面又恢复了活跃。
桑田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坐下肩膀上忽然一重,桑田抬头往后看去,薄肆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
她有点惊讶。
想起那天的事和今早父母说的话,她有点不自在,“你怎么在这?我二叔邀请你的?”
薄肆拉了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样子有那么一点点受伤,她还没见过他这种表情,跟小年轻似的。
他叹了口气,“我都在这大厅坐了一上午了,你只注意到了郁封,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我。”
他顺手拿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样子多少有点借酒消愁的模样。
桑田抿了抿唇,刚开始还有点惭愧没看到他,现在只觉他戏有点过,这性格完全不像他。
以前的他只会冷着脸,说出的话也是一板一眼的,有时候还很气人总是戳人心窝子。现在好了,说话做事随意了很多,还会开玩笑。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在这?”桑田拿了一块榴莲千层咬了一口,早晨饭吃到一半她父母回来了,说了那么多话就没心情吃了,现在正好有点饿。
“我说我是为了见你专门来蹭你二叔的生日宴,你信不信?”薄肆目光落在她的眼眸上,盯得桑田连蛋糕都不知道怎么咽了。
她赶紧移开目光,端了一杯酒果汁来喝才把蛋糕咽下去。
她转过背不看他,“小叔,你什么时候还学会油嘴滑舌了?”
薄肆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我说的是事实。”
桑田回头瞄了他一眼,他以前很少笑,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冷肃。最近倒是总是挂着笑意。
不得不说,他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就像冰雪融化,慢慢的有绿色的新叶露出来。
和不笑时的冷硬漠然形成鲜明对比,桑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二哥的婚事确定了?”
桑田收回目光,专心的看着面前的蛋糕,可眼角余光还是注意着他的,“嗯。”
“婚期定了吗?”
“定了,就10月底。”
“那我们的婚期呢?”薄肆问的自然而然。
?!
桑田恍惚了一下,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偏头看他,却不知何时薄肆凑了过来,红唇擦过他的薄唇,柔软的触感。
桑田脑子嗡了一下,下意识往后撤,可她坐的是独脚凳,后面什么支撑都没有,这样倒下去,定要摔个四脚朝天。
桑田是往后仰了之后才想起这茬的,已经晚了,她整个人都在往后坠,失重感让她惊叫出声。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一双有力的大手揽住了她,将她带进怀里。
温热结实的胸膛让她整个人都安下心来。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毛毛躁躁?”薄肆调侃,手下一个用力将她扶正,却没有放开她,而是一直揽着她的腰,腹部紧贴着她的腰,样子暧昧。
周围都是亲戚,她父母和哥哥还在不远处,他们现在这种姿势实在羞耻,桑田脸一下子热了,她伸手推开他,“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桑田脸色不好,语气嗔怪,薄肆见状低低的笑了,“我不拉你,难道看着你摔到地上?”
桑田不说话了,但还是瞪了他一眼。
心里抱怨——拉她也不至于抱着她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桑田白了他一眼,“什么问题?”
“我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要把她吸进去,他语气撩人,一字一句敲击在她的耳膜,引起一下又一下的震动。
刚才还以为是幻听,没想到是真的。
可是——
婚还没有求,哪来的婚期?
啊!不对!
她都还没有答应在一起,哪来的求婚?
差点被他带歪了!
桑田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
……
陆筠筠是被郁封强行拽出来的,一直到周围没什么人才停下。
陆筠筠甩开他的手,双手环胸, “你要跟我谈什么?我们两个没什么好谈的!”
郁封抬手揉了一下太阳穴,目光落在女人的细高跟上,他眉头皱得更深,“鞋跟太高了,以后穿平底鞋,一会儿我让人送过来。”
陆筠筠瞪了他一眼,“我穿什么要你管!”
郁封:“……”
他叹口气,目光移到女人脸上,“生气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你确定你要惩罚自己?”
陆筠筠踢了一脚面前的石子,“胡说八道什么?!”
石子在小径上滚了几滚,最后滚进了旁边的草丛,陆筠筠虽然还在生气,可脸色已经缓下来,看得出她在调整呼吸,避免惩罚自己。
郁封见状,嘴角很轻的勾了勾。
“站着累不累?要不我们在那边的椅子上坐一下?”他指着不远处葡萄藤下面的长椅道。
陆筠筠怀了孕,身体本来就容易累,刚才又动了气,现在只觉浑身没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