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头也不回的从酒店里跑出去,夜风吹乱了她的发。
为她好?不想让她受伤害?
可这么多年来,谁在伤害她?
是他!是薄肆!是他!
是他一次次伤了她的心,最后还要说是为了她好?
还要在她面前诋毁顾言勋!说顾言勋伤害了她!真是恶人先告状!
想起以往在薄肆身上吃过的苦受过的伤,桑田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抬手抹了把,忽然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她抬眼去看,强烈的车灯晃花了她的眼。
“小心——”
“呲——”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仿佛要穿透人们的耳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桑田的手腕,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从马路中央猛地拉到了路边。
桑田有些惊魂未定,抬起头来,眼前出现的是一张英气充满威严的脸庞,是郁封。
她迅速从郁封的手中挣脱出来,轻声说道:“谢谢。”
今天的郁封穿着异常休闲,上身一件洁白如雪的 T 恤,下身搭配一条黑色的运动裤,整个人宛如一个朝气蓬勃、青春四溢的二十多岁少年。然而,无论他身着何种服饰,都无法掩盖住他那与生俱来的浩然正气和令人敬畏的气质。
男人紧绷着脸,神情显得格外严肃,郑重其事地警告道:“走路的时候要看车,不要乱跑!刚才那种情况真的非常危险!”
桑田的心头仍有一丝余悸,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郁封注意到她红肿的双眼以及脸颊上尚未干涸的泪痕,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千万别乱跑。”
说完,郁封转身走进了一旁的奶茶店,不一会儿便拿着一杯热腾腾的奶茶走了出来,递到桑田面前,“喝一点甜的东西,可以让心情好一些,压压惊。”
桑田感激地接过奶茶,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而这一幕,刚好被在楼上等郁封的陆筠筠看见。
陆筠筠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真丝吊带裙,波浪卷的头发垂在脑后,性感妩媚。她抿了一口红酒,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脸上是嘲讽的笑。
她最后看了一眼站在路边上你侬我侬的前未婚夫妻,合上了厚重的窗帘。
郁封见桑田缓和了些,问道,“你司机呢?”
“我自己来的。”
“看你心情不好,我给你叫个代驾吧。”郁封摸出手机操作,被桑田制止了。
“不用,我自己来。你是不是约了筠筠?你快去吧,别让她等久了。”
郁封看眼时间,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分钟,他心里焦虑,可桑田一个人他又有点不放心。
桑田看出了他的纠结,“我就站在酒店门口等代驾,很安全,你快去找筠筠,惹她生气就不好了。”
“你一个人能行?”
“当然!快去快去!”桑田推了一把郁封。
“那我跟你二哥打电话说一声。”郁封冲桑田挥了挥手,给陆文昶打了电话让他留意桑田的动向,确认没问题才上了酒店电梯。
陆筠筠的房间位于顶楼,这使得他不得不频繁地面对电梯门的开合。
每一次电梯门的开启和关闭,都像是在他的心头添了一把柴火,令他愈发焦躁不安。
毫无缘由地,他预感到陆筠筠不会等待他,她会将他拒之门外。
果不其然,当他刚刚走出电梯时,便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你不必过来了,今晚不需要你。"
男人的心情瞬间沉重起来,仿佛有一块巨石紧紧地压着他的心脏,不断地下坠。
那天,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弯腰拾起那张房卡,走进了她的房间。
从那一天开始,他们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不再在外面相见,而每次见面都是在酒店里纵情享乐、迷失自我。
他内心深处的道德观念、行为准则以及良好的教养都在告诉他不能这样做,然而,他却无法抵挡她的诱惑。
如今,他同样不会离开这里,即便她明确表示不需要他的陪伴,但他绝不允许她的身边出现其他男人。
他毅然决然地抬起手,敲响了房门。
可惜,没有人给他开门。
他又敲了下门,依旧无人应答。
他思忖了一下,从裤兜里摸出了那张房卡。
开门进去,本以为女人会质问他,或者给他冷脸,然而房间里空无一人,除了放在桌案上空了的红酒杯什么都没有。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
顾言勋缓缓地睁开双眼,头痛如潮水般袭来,让他不禁皱起眉头。
他伸出双手,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疼痛。
然后,他支撑着身体,慢慢地坐起身来。
环顾四周,房间一片狼藉,他的衣物散落在地上,他自己赤裸着上身,胸膛和背部隐隐作痛。
他低下头,身上布满了红色的抓痕。
他心中一惊,目光移向床边,发现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他掀开被子,正要